“上校,剛剛接到訊息,袁明今天凌晨在看守所裡被人給捂死了,縣局那邊查不到兇手。”夾了一口紅燒肉,操權一邊吃一邊說,有陶沫在這裡,操權明顯能感覺出上校身上那種冰冷的氣息冷淡了不少。
殺人滅口?陶沫眉頭一皺,這些人是不是太猖狂了一點?已經可以肯定幕後的人是因為齊韻女士而對晏黎曦下黑手的,但是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麼張狂,接二連三的草菅人命。
陸九錚倒沒有多大的詫異,身為京城陸家的么子,雖然陸九錚十多歲就去了軍區,但是這些見不得檯面的事情,陸九錚見的多了,只是這一次對方不該惹到陶沫這丫頭身上。
陸九錚可以想象,若是沒有自己介入,陶奶奶被毒殺的罪名即使最後落到了晏黎曦身上,但是最開始的時候陶沫必定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給抓捕起來,再加上陶沫和錢泗銘和衛仲霖之間都結了仇,甚至還惹到了何家和褚家,這些人只要稍微一施壓,陶沫不死在看守所裡也要去掉半條命。
伴隨著外面喜慶的鞭炮聲,這一頓年夜飯吃的皆大歡喜,可惜陸九錚和操權、晏黎曦都喝了酒,陶沫倒像湊個樂,但是連紅酒都被陸九錚給收了,只給陶沫倒了一杯茶,嚴禁喝酒,甚至連操權這個大煙槍也不敢抽菸,讓陶沫吸二手菸。
這一頓年夜飯足足吃了三個多小時,操權和晏黎曦都喝多了,三個人足足喝了四斤多的白酒,操權此刻就癱軟在椅子上,打著呼嚕,滿身的酒味。
晏黎曦也喝了不少,不過比起沒個形態完全癱軟的操權,晏黎曦只是趴在桌子上,微微蹙著眉頭,俊雅的臉龐泛著酒後的紅暈,看起來倒是一副美男醉酒圖。
“大叔,你要喝點茶嗎?”陶沫看著依舊面癱著臉的陸九錚,比起醉倒的兩人,大叔完全看不出喝了一斤多白酒的模樣,眼神清明,面癱臉連紅都沒有紅,只是身上泛著酒味。
“不用。”揉了揉眉心,陸九錚只有五分醉,主要是操權這北方漢子一喝起酒來,根本不管對方是平日裡他敬重的長官,一口一杯白酒,陸九錚喝的急了,這會才有些的上頭。
看了一眼收拾碗筷的陶沫,陸九錚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壓歲錢。”
錯愕的愣住,陶沫呆呆的看著陸九錚掌心裡的紅包,一時之間說不出心裡頭是個什麼滋味,在孤兒院的時候,壓歲錢和陶沫是無關的,長大了之後,陶沫也算是身份地位都有了,更沒有人會記得給她一個紅包。
一眨眼,從上輩子到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給自己紅包,震驚之後是喜悅,喜悅之後卻是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酸澀,陶沫抬頭看著燈光下面癱著峻臉的陸九錚,那冷峻的臉龐如同是雕刻大師最完美的作品,線條冷硬到無情的地步,可是陶沫卻感覺到一股子被關懷的溫暖,“大叔,謝謝你。”
“嗯。”依舊是冷沉簡短的一個字,陸九錚看著無比歡喜的陶沫,莫名的有些的心酸,只是一個壓歲錢而已,這丫頭過去在陶家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
溫暖的大手揉了揉陶沫的頭,看著她不滿的一瞪眼,陸九錚這才將手收了回來,以後每年他都會給丫頭壓歲錢,將她過去那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彌補回來。
操權和晏黎曦都喝的不省人事,陸九錚一個肩膀扛一個,兩個大男人直接被他扛到了樓上,丟到了床上,這會陶沫也傻眼了,總共就兩張床,難道自己要和大叔睡一起?
沒有發現陶沫那詭異的小眼神,陸九錚拿出手機走到視窗撥通了楊杭的電話,趁著過年放假的時間,潭江市的事情必須給了結了,否則陸九錚還真不放心陶沫在這裡上大學。
“上校,老爺子今晚上差點沒有將飯桌給砸了。”接通電話,楊杭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晚上也喝了不少酒,這會正難受著,沒有想到會接到陸九錚的電話。
整個陸家,唯一知道陸九錚下落的就是楊杭這個警衛官了,可是楊杭的嘴比蚌殼還緊,陸老爺子和陸大哥他們不好意思對楊杭一個小輩逼供,陸家的小一輩可沒有這麼好打發了,所以一晚上楊杭喝的差一點酒精中毒。
“上一次交待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可以想象陸老爺子那火爆的脾氣,不過陸九錚從小到大都習慣了,身為么子,老爺子對這個老來子還是非常寵愛的,所以即使有火氣,那也是向著陸家大哥他們發的。
半躺著的身體倏地坐直了,提到正事,楊杭一掃剛剛醉酒的疲憊和倦色,戴著眼鏡的斯文臉龐上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上校,潭江市雖然只是一個五級城市,但是自古以來軍政分家,如果我們強行動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