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袁明害的太悽慘,齊韻並沒有在遺書裡留有齊家的資訊,晏黎曦也查了很多,但是一直沒有查到齊家的訊息。
如今突然接到齊韻表弟的電話,晏黎曦太震驚了,不過對方同樣很急切,否則也不會連夜從港城飛了過來,即使是凌晨兩點了也聯絡自己想要見一面,迫切的想知道關於齊韻女士的情況。
開啟門,晏黎曦撐著傘向著紅花山郡賓館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這個賓館是臨著紅花山而建造的,在小鎮子上已經是最好的賓館,腳步很快,晏黎曦走了大約十五分鐘就到達了賓館大門口。
估計是因為年底了,再加上這會兒是凌晨兩點多了,賓館前臺的小姐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著,晏黎曦喊了一聲,估計小姑娘睡熟了,半天沒反應。
晏黎曦也沒有多在意大步向著樓梯走了過去,樓道里很安靜,隔音效果不是太好,隱隱約約可以聽見502室傳出來的電視聲音,估計這大過年的,也就這一個房間有人入住。
502室的門並沒有完全關上,還餘下一條縫隙,燈光順著門縫透露出來,電視裡的聲音也更大一些了。
晏黎曦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裡之開了門口的走廊燈,小客廳之中只有電視的熒光在照亮,一股子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晏黎曦臉色遽變,快步向著客廳走了進去。
只見地毯上一大灘的血跡,一箇中年男人躺在血泊裡抽搐著,胸口赫然是一把匕首,匕首的鋒刃已經扎進了身體裡,只餘下刀柄在外面。
“救我……”男人痛苦的開口,左手鮮血淋漓的握著刀柄,右手向著晏黎曦求助的伸了過去。
“是什麼人做的?”晏黎曦快步走了過去,一手扶住男人的上半身,刀子幾乎要插進了心臟,鮮血汩汩的流淌出來,晏黎曦右手快速的按住男人握著刀柄的左手,“不能拔!”
“是……”中年男人痛苦的呻吟著,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痛苦,左手猛地抓向了晏黎曦的脖子,指甲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五道血粼粼的抓痕,身體猛地抽搐,整個人栽倒在晏黎曦身上,“對不……起……”
不解的晏黎曦抱著已經失去了呼吸的中年男人,“你……”
話音突然頓住,猛然瞪大了眼,晏黎曦震驚的看著中年男人左邊臉頰上那一指長的傷疤,手一鬆,已經死去的中年男人摔在了地毯上,電視蒼白的熒光對映之下,中年男人臉上的刀疤顯得更加明顯。
看了看自己血粼粼的雙手,再看著刀疤男那沒入胸口的刀柄,上面赫然是自己的血手印,腳步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晏黎曦深呼吸著,眼神晦暗而陰沉,一開始晏黎曦還以為刀疤男是被人殺的,可是此刻看著這場景,完全是自己是殺人兇手的現場!
深呼吸著,晏黎曦將刀疤男的一切在腦海裡過濾著,陶奶奶被毒死之後,刀疤男是唯一的線索,如今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以陷害自己的方式死亡的,晏黎曦眉頭皺的愈加緊,如今只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到底是什麼人?這樣步步緊逼的陷害自己,不但毒殺了陶奶奶,如今這個刀疤男也死了,死前那一句對不起,讓晏黎曦明白刀疤男只怕是自殺的,臨死前將自己騙來,目的不過是為了陷害自己。
幕後黑手到底是什麼人?和自己又有怎樣的深仇大恨!不過對方既然知道齊韻女士,晏黎曦懷疑這幕後黑手是因為齊韻女士的關係,只是具體是因為什麼,晏黎曦卻也不清楚,沉默了幾分鐘之後,晏黎曦撥通了殷隊長的手機,大致說了之後,晏黎曦又撥通了陶沫的電話。
手機在安靜的夜晚突然尖銳的響起,陶沫倏地從睡夢裡驚醒,開啟床頭燈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喂,晏黎曦,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站在502室的走廊裡,晏黎曦背靠著牆壁拿著手機苦澀的笑著,“沫沫,打擾你休息了吧,如果我被抓,沫沫,你來我的藥鋪,在我床頭的暗閣裡有一個封信和一些首飾,陷害我的人和齊韻女士有關,你看了那封信就明白了。”
“晏黎曦,你到底出什麼事了?”陶沫掀起被子下床,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分,“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就過來。”
“沫沫,能認識你我很高興。”勾著嘴角笑了起來,晏黎曦看了看手上乾涸的血跡,刀疤男雖然不是自己殺的,但是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陶沫看到的不過是自己光鮮亮麗的外衣而已。
“晏黎曦,到底出什麼事了?”陶沫聲音冷厲了幾分,可是手機裡卻傳來電話被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啪嗒一聲,另一邊的燈也亮了起來,陶沫看向穿好衣服過來的陸九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