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香港陸家能夠做到今天,是因為我一直在給陸伯涵撐腰。香港不同於大陸,越是黃金之地越是魚龍混雜,差不多整個東南亞叫得響的勢力都在那裡插上一腳,就算你頭腦再強,伸手再好,又如何去應對?別的暫且不說,單單是一個鄒長龍就能讓你焦頭爛額,臺灣的竹聯幫,日本的山口組,這些勢力差不多都跟他有交情。我甚至可以告訴你,這些年來組織跟鄒長龍一共交過幾次手,第一次是陸伯涵出面,結果輸的很慘,整個陸家的生意全面退出大陸;第二次是夏繼嶺,同樣是吃了大虧,當時夏氏集團才剛剛起步,差點就因為鄒長龍而夭折。第三次,是方震南,有件事你或許還不知道,方震南在走私軍火的同時,也是上海期貨市場的最大炒家之一,結果中了鄒長龍的圈套,賠的幾乎傾家蕩產。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一把年紀了還要拼命折騰,走私毒品甚至連賭場他都沾?這個鄒長龍心機之深,勢力之大,你想憑你一個人去對付,簡直是天大的玩笑!”“是不是玩笑,現在還未可知,有些事總要試過才知道。”李衛東淡淡說道,隨手將雪茄丟在桌子上站起身,說:“總之,我的意思應該已經表達清楚了,如果你還放不下跟鄒家的過節,那也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告辭。”將軍騰地站起,沉聲說:“等等!李先生,雖然我不想利用你,交易對於我來說是公平的體現,可是沒想到你這麼沒有誠意。不過既然我已經說出來了,就不希望會被拒絕,至少到今天為止,還從沒有人敢當面拒絕我!”“是嗎?”李衛東聳了聳肩,說:“你都看到了,現在不就有了?”場邊遊蕩的幾個保鏢看出BOSS神情不對,遠遠的圍了過來。李衛東卻連頭都沒回一下,說:“將軍閣下,最好叫你的人退下,忘了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將軍雙眼微眯,看了李衛東一會,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揮揮手讓保鏢散開,說:“年輕人,有膽量,我欣賞你。好吧,中國人有句話,叫做來日方長是不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改變主意的,這個世界只要有利益,就有合作的機會。”李衛東笑了笑,轉身出了高爾夫球場。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樹林中,將軍招了招手,便有保鏢上前遞上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這洋鬼子臉上眼中露出一絲陰冷,說:“嶽天雄,希望你這一次出的不是餿主意。還有,這件事越來越麻煩了,如果你下手還是這麼慢,我剩下的耐心恐怕是不多了。就這樣!”從碼頭仍舊乘坐那架小型水上飛機,這一次走的卻不是原來的航線,而是轉飛澳門。機上除了開飛機的就只有三個人,李衛東,龍七,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方林。“鄒長龍的電話,你一定有吧?”李衛東看了一眼龍七。從上飛機起這廝就一直不說話,只是默默把他那把狙擊槍拆散,然後用抹布精心的擦拭。直到李衛東問他才抬起頭來,簡單的說:“有。”撥出號碼,不一會果然聽筒裡響起鄒長龍的聲音。李衛東很客氣的說:“鄒先生麼?我是李衛東。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不過希望你準備一下,因為我最近很不爽,想殺人。”鄒長龍明顯有些意外,說:“年輕人,做事不要太沖動。上次在雲南,於情於理我都不算是慢待了你,對不對?不妨跟你說句實話,從前之所以對你禮讓三分,那是因為你是陸家的女婿,我總要給陸伯涵幾分面子。現在陸老爺子已經歸西,就憑你,想動我?好吧,再退一步說,就算你真的想殺我,至少總該給我個理由吧?”李衛東說:“理由你本來就清楚的很,又何必明知故問。鄒老闆,我這人做事一向有個底線,就是家人不能碰。你跟陸伯涵也好,方震南也好,愛誰是誰明爭暗鬥都不關我的事,但是你抓了林家一家三口,還要派人到香港來追殺我,這個人情如果不還回來,恐怕你還真把我李衛東當成了麵糰,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鄒長龍沉默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李衛東,你訊息倒是滿靈的。好吧,林家三口是我抓的,去香港追殺你的人也是我派的,那又怎麼樣?不妨告訴你,我現在就在雲南昆明,想殺我,你試試看?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但是別忘了,強龍難壓地頭蛇,在我的地盤上想跟我鬥?我隨時恭候!”李衛東說:“好,那就不見不散。”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丟還給龍七。龍七看了他一會,忽然說:“你知道將軍這次為什麼要找你?”李衛東掏出根菸點燃,說:“他想追回他的基金,也想對付鄒長龍。”龍七表情有些奇怪,過了一會才說:“是,鄒長龍一直都是組織的一塊心病,將軍希望你能重整陸家,來跟鄒長龍抗衡,但是沒想到你會選擇這麼衝動的方式。”李衛東說:“你有沒有家人?”龍七搖了搖頭,仍舊低下頭去擦拭他手裡的槍。李衛東說:“那就是了。如果有一天你也有家人遇到了危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