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先把人安頓好。
凌霆東的確是喝了很多酒,可是還沒有醉死過去。在蘇慄扶起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微許的清醒,可是貪戀著熟悉的味道,所以他沒有醒過來。
蘇慄到底是公眾人物,而且出門時是準備去唐氏集團的,所以也沒做什麼刻意的偽裝。下車前,她特意把頭髮放了下來,然後拉起衣領擋住了臉。
按理說,現在是晚上,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一眼根本看不出什麼。
“小姐,要不要我幫你?”司機見他吃力的扶著凌霆東好心的問道。
“不用了,謝謝。”蘇慄說著扶著凌霆東走了進去。
司機上了車,正準備離開,透過後視鏡,他看到身後停下來一輛計程車,是剛才從蘇慄上車後就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車輛。
想著,他看了一眼蘇慄走進酒店的身影,隨後搖了搖頭髮動車子離開。
蘇慄很成功的拿了房卡扶著凌霆東進了電梯,電梯門剛關上,她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奶奶。”是李氏的電話。
“蘇慄啊,到公司了沒,景臨有沒有喝魚湯?”手機那頭的李氏問。
“奶奶,我……”蘇慄看了一眼身旁的凌霆東,忽然有點心虛。
“怎麼了 ?”李氏狐疑的問。
“沒事,現在正進電梯呢?奶奶,現在很晚了,您早點睡吧!”蘇慄有點愧疚的撒著慌。
“嗯,好,如果太晚了就別回來了,讓小王把保溫盒帶回來就行。”李氏說著笑意盈盈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蘇慄很少撒謊,尤其還是對老人。
這時,電梯“滴”的一聲開啟,她扶著凌霆東走了出去。
*
唐景臨的確在公司可卻不是在加班,而是感冒了。
本來在b省就已經感冒,回到暮城後公司的事忙得他焦頭爛額,熬夜更是讓他感冒加重,所以今天高燒到了四十度。
“老闆,真的不用我叫付醫生過來嗎?”看著唐景臨吞下感冒藥,蕭肅不知道是多少次開口問這個問題了。
唐景臨的身體一向都很結實,所以像這種感冒發燒很少發生在他的身上。可是要是一旦感冒,就要比平常人更嚴重。
“不用。”男人冷冷的說著放下了手裡的水杯。
蕭肅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那要不要我打電話叫太太……”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一個冷冽的眼神打斷,“你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
蕭肅見狀,立馬閉嘴不言了。
其實從b省回來之後,他心裡一直有一個小猜測,就是老闆跟太太鬧了彆扭,兩人正處在賭氣的階段。
這個猜測是有根據的。首先就是淩氏集團收購的事,老闆為了太太二話不說的就準備把淩氏還給凌霆東,而後來唐祁寥的出手則是個意外。
再就是雪山上的事了,蕭肅是一直帶著人在山腳周圍找尋的。那天早上,明明他先看到的是老闆抱著昏迷的季小姐先下了山,可是他硬是沒有離開,讓救護人員先救治季小姐,他則是一動不動的坐在一旁像是在等著什麼。
而過了一會,看到凌霆東抱著太太下來的時候,他才讓救護人員開車離開。
那個時候,唐景臨身上的那件黑色襯衫已經被全部打溼,凝結成冰粘在身上,頭髮一眼看去,幾乎都是白色的。而且他手臂上還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血都凝固了。
有一個護士看著不忍,想上去讓給他清理一下傷口換件衣服,可是被他身上凜冽的寒氣和沉鷙的目光嚇得不敢上前。
天知道,這還是蕭肅第一次看到自家老闆這麼狼狽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在雪山上發生了什麼,可肯定不是他現在眼前看到的這樣。
而後來在醫院,雖然白天老闆一直守在季小姐的病房。可是有一天晚上他卻看見老闆從太太的病房裡走出來……
再就是回到暮城後,全公司的人都可以感覺到頂樓總裁辦公室的低氣壓,平時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老闆,竟然在短短几天的時間發了好幾次火。
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天雪夜老闆在雪山上給凍壞了腦子,然後這幾天情緒才這麼不正常?
所以綜合上述種種,蕭肅得到一個結論:老闆這幾天就著加班的藉口留在公司,其實是為了不想回去把感冒傳染給太太。
想著,他看了眼埋首在辦公桌後的男人,轉身準備離開,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道,“老闆,剛才黎小姐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