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唐景臨說著忽然伸手把蘇慄樓進了懷裡,“所以不要再跟我提離婚的事了好嗎?”
離婚!
不知為什麼,蘇慄忽然覺得無比的累,也不想在此時跟他談論這個話題。
蘇慄沒有掙扎也沒有動,感受到鼻尖熟悉的氣息,她閉了閉眼,過了一秒後再睜開,忽然問,“既然嫌我礙事,我不懂唐總為什麼要讓我跟著一起來?”
話落,蘇慄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懷抱緊了緊,過了好一會,耳邊才響起男人低沉黯啞的嗓音,“給你一個解釋。”
蘇慄一楞,不待她疑惑,一旁的電梯門開啟,唐景臨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這片住宅區還是比較高檔的,每一層就只住了兩戶人。只見唐景臨牽著蘇慄來到了位於電梯右手邊的門前停下,然後伸手摁響了門鈴。
蘇慄低著頭,看著牽著自己的手,男人寬厚的大掌把她的手掌完全包裹在其中,他的手掌很乾燥,也很舒服,還有著淡淡的溫熱從他的手心傳來。
蘇慄低垂的視線有片刻的迷茫,下一刻,耳邊響起一道輕微的開門聲,蘇慄下意識抬頭,看到了門後穿著家居服的季舒影。
季舒影很瘦,略顯寬鬆的家居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空空的。她一頭烏黑的長髮被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垂在腦後,額前有絲許的碎髮飄散下來,更為她精緻的面容添了抹別樣的韻味。
然而她的脖子上卻戴了一條薄薄的絲巾,跟她的衣服完全不搭。
下一刻,蘇慄的目光從她的脖子上落到她額頭上一塊腫的老高的青紫上。她的面板本來就透著一股不自然的白,所以此時看上去更是駭人。
季舒影的目光首先是落在唐景臨身上的,驚喜的神色在她的眼底還來不及化開,下一刻,看到一旁站著的蘇慄,她所有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雯雯剛才打電話說你……你們會過來,沒想到會這麼快。”季舒影說著側過身子,對著兩人說道,“進來吧!別在外面站著了。”
蘇慄看到了季舒影身上的傷痕,唐景臨自然也是看到了。只見他眸光沉了沉,漆黑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陰鷙,可是卻什麼都沒說,牽著蘇慄走了進去。
“你們先坐,要喝點什麼嗎?”季舒影看著兩人問,神情顯得有點不自然,可是卻還是極力的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蘇慄可記得剛才在電梯裡唐景臨對她說的話,“等會上去,你什麼都不要說。”
所以季舒影的話落,她神情淡淡的,絲毫沒有說話的打算。
雖然這樣,她的目光卻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女性化的設計,不過不像是新的,顯然不是季舒影回來後才新搬進來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裡是季雯的家,季舒影回來後住在了妹妹這裡。可是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以季雯一個大學生,怎麼會有條件住在這樣高檔的住宅區。
蘇慄可不會傻到以為季雯是個什麼有錢的千金小姐,因為這樣的話,季舒影當初為什麼會離開唐景臨呢?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這個房子是別人幫季雯買的,更或者說,這個人就是唐景臨。
想著,蘇慄眼底的嘲諷更濃了。
見蘇慄不說話,季舒影不由道,“雯雯喜歡喝橙汁,家裡有新買的,我去……”
“不用了。”唐景臨打斷季舒影的話,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問,“雯雯說你昨天回來後身上帶了傷,怎麼回事?”
季舒影聞言下意識拉了拉脖子上的絲巾,目光帶著不自然,“沒事,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她的小動作唐景臨自然是看到了,只見他忽然鬆開牽著蘇慄的手,走上前,一把扯開了圍在季舒影脖子上的絲巾。
蘇慄站在原地,還沒從手心突然的失落中回神,耳邊就響起男人冷冽到近乎陰鷙的嗓音,“這也是摔的?”
蘇慄聞言抬頭朝季舒影看去,可看到她纖細的脖子上一圈駭人的青紫色的時候,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說剛才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是駭人了,可此時她脖子上的一圈清晰的勒痕就是可怕了。
額頭上的傷可以說是摔的,可是脖子上的呢?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是被人用力勒出來的。只見她纖細的脖子因為這圈青紫的印記,莫名給蘇慄一種錯覺,好像她的脖子是斷了重新被接回來的恐怖。
這樣的痕跡肯定不是季舒影想不開用繩子上吊給勒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被人掐的。
而從傷口的顏色來看,可見下手之人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