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向溫柔的皇錦惶對女人露出這種兇狠的表情來,女人嚇的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皇錦惶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好,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聽著耳邊傳來的門一開一合的聲音,女人前一秒還嬌媚白姿的面容瞬間被不滿和惱怒覆蓋,“哼,好不容易勾搭上這麼一個有錢又大方的飯票,誰這麼不識趣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
翌日,風和日麗,晨起的風帶起一片微涼的舒爽,給人一種舒服的清涼,卻也帶著莫名的冷意。
皇頓酒店。
昨天酒店內所有的房間都被包了,而且客人還都只入住了一間,所以客房服務也都樂得輕鬆,被放了一天假。
801房門前,只見一個服務員裝扮的人推著手裡的推車正開啟門走進去。
臥室內依舊和昨天一樣,滿地的玫瑰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一旁的沙發卻恢復成了原樣。
“這麼多玫瑰,得花多少錢啊!”服務員一邊嘀咕著一邊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可是等她開啟臥室門,看到床上的一幕時,整個人驚的呆在了原地。
相比較於客廳的整齊,臥室內就是一片的狼藉了,不誇張的說,更是像開了一場戰之後的殘留地。
只見臥室內滿地的玫瑰花瓣此時卻已經成了殘花敗柳,一片一片的花瓣不知是經過怎樣的璀璨變得殘破不堪,地板的顏色是白色的,隱隱可以見在地板的白色和玫瑰的紅色交織中,還有著一抹奇怪的紅色很是刺眼。
在一旁的大床上,床鋪凌亂不說,被子跟枕頭被胡亂的仍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白色的床單早已經褶皺的不成樣子,而床單的邊緣蔓延到床中央的一片鮮紅的血跡更是刺眼和顯目。
而在這片血跡的旁邊,一個渾身赤luo的女人正昏迷的躺在那裡。只見她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顯目的各種淤青,大大小小的,駭人一片。
“啊!死人了!”服務員一聲驚呼,忙扔下了手裡的東西,快步跑出了房間。
*
蘇慄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好像夢到了她的一生,可是如果說一生的話卻又無比的短暫,而且還是痛不欲生,彷彿從地獄走過一遭的一生。
夢裡的她身處在一片無邊無盡的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她不停的走著,可是這股黑暗卻讓她好像連自己的存在都幾乎感覺不到。
四周一片的安靜,死一樣的安靜,可是她不停行走的腳下像是有無數雙手在不停的撕扯著她,想要把她扯進地底。
無盡的恐慌像是有人死死的抓住她的喉嚨,窒息的感覺讓她困難的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樣近乎絕望的境況中,每走一步,這股撕扯的力道讓她的步伐慢慢變得沉重起來,到最後,她已經是寸步難行,然後被黑暗中那無數多雙手給一寸一寸的撕扯向地底。
她,死了嗎?而且還進了十八層地獄嗎?
“慄慄,慄慄……”耳邊連續響起的熟悉的呼喚讓蘇慄急速下墜的身子出現了絲許的停滯,緊隨著,這道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啊!”一聲驚呼,蘇慄猛的睜開眼睛,眼瞳因為驚恐而睜到了最大,裡面一片的茫然,沒有半點情緒。
“慄慄,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把我嚇死了。”凌霆東一陣欣喜,說著一把把蘇慄整個人緊緊的擁入了懷裡。
感受著身上越收越緊的力道,蘇慄空白一片的大腦才慢慢的回神,呆滯的視線也開始有了焦距。
可是因為凌霆東的懷抱實在是太緊了,抱得蘇慄差點窒息,最後忍不住難受的咳嗽了起來。
聽到蘇慄的咳嗽聲,凌霆東忙鬆開了抱著她的手,低頭看著她白得近乎透明的面容,他眸子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和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凌霆東說著伸手把她額前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別到耳後,笑著道,“你昨天突然在馬路上昏迷了,還好當時我在那裡,不然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凌霆東說著,自己都忍不住一陣後怕。
當時,他在馬路對面看到蘇慄的時候,正準備下車過來,可是下一刻,就見本來站著的蘇慄直接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他以為她是被車撞了,可她身上卻沒有什麼傷,當時還是一個路人看到她蒼白的臉色說可能是勞累過度暈倒了。
聯想到這幾天網上的事,凌霆東是又心疼又擔憂,因為當時那個地方剛好離他家近,所以他直接把蘇慄帶到家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