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那位黃知秋僉事,既然是山南按察使許明林的下屬,必然朝夕相處十分熟悉,人皮面具只能對不認識的人應用,如何能瞞過對黃知秋十分熟悉的許明林?”
寧弈笑道:“這位黃僉事並不在山南首府辦公,在山南道浦州未名縣分衙門任職,一年也見不著主官幾次,要不是這次綠林嘯聚山林案發生在未名縣,他要遞送案卷進京,也萬萬沒有這個巴結主官的機會,更不要提得皇子邀請同席宴飲了。”
鳳知微忍不住一笑,“看來今夜殿下得好好扮演個土包子。”
“我倒對黃夫人很期待……”寧弈湊到她耳側,輕笑道,“和心軟嘴硬、為人不太懂得變通的黃大人不同,據說這位黃夫人少年喪母被父親賣到戲樓,受盡人間苦寒,十分潑辣極有手段,更據說……”他笑,一聲聲吹著鳳知微散開的鬢邊短髮,“黃大人只去過一次戲樓,之前還是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但遇上黃夫人之後,第二日便贖了她迎娶進門……有人說,是黃夫人逼奸了黃大人……”
鳳知微一嗆,險些咳出來,半晌緩緩轉頭,盯著寧弈,笑得森然,“你故意的?”
“怎麼可能?”寧弈笑得無辜,“關鍵是這次能夠得到邀約的只有許明林和黃知秋,你總不能要我去扮許明林吧?”
他向後一躺,攤開手腳,睨著鳳知微,笑道:“夫人……為免你露出馬腳,咱們要不要現在在馬車裡演練一下?”
馬車簾卷一線,穿簾而入的淺淡月色裡,杏色衣袍的男子慵懶攤臥,烏髮散開,長袍領釦未結,微微露出一抹光潔胸膛,雖然頂著別人的臉,風姿卻依舊是那傾倒京華的第一人,一個姿態便是一場驚心的誘惑。
鳳知微淺笑著,溫柔的伸手過去……抓住了他的領口,溫柔的把釦子扣好,溫柔拍拍他的臉,道:“大人,您媚錯物件了,有機會還是去勾引那些青春少艾的女子比較合適,你家裡的黃臉婆,供著看看便成了。”
寧弈趁勢抓住了她的手,靠著臉仔細摩挲,悄悄笑道:“弱水三千,獨你一瓢矣……還得感謝老二的夜宴,不然哪有機會讓夫人親自替為夫整理衣裝?”一邊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