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風生。
一直牽著她到了一匹馬前,鳳知微認出這是他的那匹全黑的越馬,曾經被自己暗害過的,好在那馬沒有人有記性,看見她來沒有給她一蹄子。
身後寧弈輕輕一提,她便上了馬。隨即身後一沉,寧弈坐了上來。
鳳知微皺起眉,有點後悔今日沒有騎馬出來。
身後那人輕輕靠在她的肩,下巴擱在她肩頭,手指一抖,那馬便平穩的跑起來,似乎知道馬上主人需要情調,並不追求速度,跑得悠哉悠哉。
平穩的步調裡,清朗的男子氣息透膚而來,微熱的呼吸拂動耳邊碎髮,微微的癢,鳳知微僵著背,不自在的挪了挪,勉強笑道:“下官不宜和殿下共騎,還是殿下騎馬,下官跟在後面跑吧。”
寧弈不說話,半晌才懶懶笑道:“第一,我捨不得,第二,我怕你會跑掉。”
不待鳳知微回答,他又道:“知微,我們什麼時候生分成這樣?上次我送你的信盒子,你怎麼不回信給我?”
鳳知微沉默了一陣,身後寧弈輕輕吹她耳垂,她偏頭讓了讓,半晌笑了笑,道:“那信盒子啊……沉河了。”
“哦?”寧弈的聲音沒什麼波動,只是有點涼。
“殿下。”鳳知微半回身,將手抵在他胸前避免震動中的貼近,淡淡道,“我想過了,你和我之間,實在沒有再近一步的可能,我僅有的親人,全部葬送於你父皇的皇家金羽衛,我也不適合你們皇家的波譎雲詭步步驚心,如我從前說過的,我想做簡單的人,嫁簡單的男人,過簡單的生活。”
“鳳夫人和鳳皓,牽涉大成皇脈遺孤案,這是放在哪朝都必須追究的重罪。”寧弈淡淡道,“無論如何,你已摘清嫌疑,陛下也沒有禍延於你鳳知微,甚至因此還對你有一份歉疚看顧之意,這已經算異數,你遷怒朝廷我管不著,你遷怒於我,為此不給我機會,我卻不甘。”
“我明白彼此的各有立場。”鳳知微一笑,“但就是因為各有立場,所以萬不能勉強在一起,否則你不敢信我,我也不敢信你,這樣的日子,如何過得下去?”
“我敢信你。”寧弈語氣平靜,卻自有堅執之意。
“你就不怕我心懷異念,以魏知之名供職朝廷,其實只為報母弟之仇,殺了你父皇?”鳳知微哈哈一笑,完全開玩笑的語氣。
“你但有這個本事,儘管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