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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你怕我殺了他?

“你想和誰做夫妻?”

寒稷泛著滔天的怒氣,身上那徹骨的寒意讓夏夜裡酷熱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個度。

周文斌梗著脖子:“你根本不是酥兒相公,又有什麼資格阻攔我!”

聽了這話的寒稷身上陰翳的怒氣有如實質,他大手猛的朝前一伸,一把抓住周文斌胸前的衣襟,生生把人給提溜了起來,凌厲冰寒的眼神中帶著一股子毀滅的破壞慾。

“我看你是想死!”

看著徒然變得如此狠戾危險的寒稷,林酥兒內心也是慌的一匹,生怕他暴起就殺人,連忙上前去掰寒稷的手,“姓寒的你想幹嘛?快放開周大哥!”

酒意上頭的周文斌這會兒膽氣大得能給天捅個窟窿,他挑釁般的看著寒稷:“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倏爾——

寒稷輕輕一笑,嘴角勾勒出一個極淺的弧度,“很好,你果然夠種!”

那深邃黝黑的眸子裡面沒有一絲溫度,聲音輕輕淡淡的,但反而讓人有不寒而慄的感覺。

“姓寒的你快放手啊!”

看著女人臉上那焦急、擔憂的表情,寒稷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憂傷,轉眼變成深不見底的幽深,眉頭緊蹙:“你在擔心他?怕我殺了他?”

廢話——

她當然擔心啦!

而且在她家殺人,她怕住著有陰影好吧!

林酥兒現在一心只想去怎麼掰開寒稷的大手,完全沒注意他眼底的憂傷,不過就算注意到了,想來她也不會在意。

“你別以為你是侯爺就可以隨意殺人,天子犯法與庶人同罪知不知道,你不想要命了?”

不只怎的——

寒稷聽了這話反而眉頭一鬆,周身那有如實質的怒氣反而消彌了許多,他鬆開周文斌的衣襟把他往地上一丟,然後一把撈過林酥兒抱在懷裡:“這個女人是我寒稷的,你趁早死心吧!”

有他在——

懷裡這個女人只能屬於他寒稷,誰都別想從他手中搶人。

待在寒稷的懷裡的林酥兒難得的沒有反抗,而是直視著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的周文斌,頭痛的同時眼神又帶著點祈求:“周大哥,天色不早了,你先回房睡吧!”

再不走,兩人指不定又要掐起來,就周大哥這文弱書生的身板兒還不夠姓寒的一個回合的。沒看姓寒的只那麼輕輕一提,就能把人提到半空嘛!姓寒的要收拾他,簡直比切豆腐要還容易啊。

周文斌很不爽寒稷那宣誓主權的模樣。他極力的穩住因酒意而站立不穩的身形,狠狠的瞪著寒稷,那眼神就像似在宣戰一樣,“我不會死心,也不會放棄!酥兒,只要你一天不成親,我就決不會放棄!我不會放棄的……”

“砰~!”

卻被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寒乙一掌劈在後頸,“這人太吵了!屬下這就送周公子回房睡覺,嘻嘻……”

寒乙嘻嘻一笑,然後一把夾起徹底人事不知的周文斌在腋下,腳步不停的往前面拖去。

“你剛剛是在擔心我嗎?”

“嗯?”

“你怕我弄出人命,是因為擔心我嗎?”

林酥兒蹙眉:是什麼讓她產生了這樣的誤會?她剛剛明明是在威脅他啊!

“人都走了,你現在可以鬆開我了嗎?”

寒稷並未照做,雙手搭在林酥兒肩上,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眼睛:“你還沒回答我,你剛剛是在擔心我嗎?”

林酥兒被他那毫不作偽的認真眼神盯得一陣毛骨悚然,語氣不自覺的就帶著一絲小心翼翼:“我說不是……你會怎麼做?”

“那我現在就去宰了那姓周的小白臉!”寒稷咬著牙惡狠狠的威脅。

看著一臉狠戾的寒稷,林酥兒暗自吞了吞口水,識趣的點頭:“是的!我剛剛的確是在擔心你。”

鬼才擔心你!

我剛剛說的全是假的……

請不要當真!

寒稷此刻顯然沒聽到林酥兒的心聲,他凜冽冷峻的臉上總算沾染上些許暖意,輕輕勾起嘴角,聲音是不自知的愉悅和滿足:“我就知道你是在擔心我!”

寒稷那副想殺人的模樣總算是收斂了起來,林酥兒見狀也狠狠地鬆了口氣:“那……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去睡了?”

“你等等……”

寒稷一把拉住她的手:“你白天說的想在西北邊疆一帶販賣茶葉的事兒……我可以幫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