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曦自從陳家人來了之後,林家平時吃飯就變成男女各一桌。
寒乙寒寅也有幸這在其中,本來他們一開始是打算跟林家下人一塊兒吃的,可一看到林酥家飯桌上飯菜,他們倆就跟走不動道兒了一樣,雙眼骨碌碌的盯在飯桌上一動不動的,那香味撲鼻的飯菜無一不再刺激著他們的味蕾,“咕嚕咕嚕”的口水吞嚥聲不斷從他倆的喉嚨裡傳出來。
林酥兒只是客套的邀請了一下,他們兩就順勢在飯桌上坐了下來。
看了他倆和流水如出一轍的饞狗樣兒,林酥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卻更加坐實了“寒稷是個苛待下屬的剝削者”這個事實。
寒乙寒寅剛開始還秉持了一點大門戶裡出來的風範跟涵養,可沒吃兩口——他倆似乎就把所有的風範跟涵養都拖去餵了狗,夾起菜來毫不含糊,吃的比誰都快,那狼吞虎嚥的模樣,同桌林大舅看得一陣心酸,“來,兩位小哥,多吃點,多吃點!”
林大舅不斷的給他們夾吃的,完了還感嘆一句,“唉~!你們也好幾天沒吃了吧?咱們……都是被洪水禍害的可憐人吶!”
正努力把臉埋在晚中的寒乙寒寅聞言差點沒被嗆死,瞪大眼睛看著林大舅——
這……這是把他們當難民了?
林酥兒看著這頗具喜劇的一幕,老實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呵呵!”
“哈哈……!不好意思,我吃飽了,去外面散散步,你們繼續,繼續!哈哈……”
難民?
堂堂一國侯爺的貼身侍衛會是難民?
“哈哈!”實在太好笑了!
林酥兒的笑聲越傳越遠……
……
寒乙寒寅被林大舅當成難民,吃飯的動作也沒有絲毫收斂。
甚者——
他倆破罐子破摔似的,乾脆是徹底放飛了自我,吃飯動作更加的無所顧忌,大開大合。
一個兩個同時在心裡想:不是我們不矜持,給自家爺丟臉,實在是林家的飯菜做得太好吃了,比在林家酒樓裡吃的還要美味些。這麼好吃的飯菜,就算是要他們在這裡帶上一年,他們也不會介意的。
……
才溜達了一圈回來,林酥兒就被頭佟氏告知林氏有事找她。
終於來了——
林酥兒隱約猜到自家娘要說些什麼,難為她娘從出事兒忍到現在,這才來問自己。
她踩著步子不疾不徐的上了樓,開啟林氏臥室門走了進去。
“娘,你找我?”
林氏臥室的窗戶被開啟,外面陽光透進來,照射在她那張依舊蒼白的臉上,使得她氣色看起來有了些許紅潤,整個人精神頭似乎也好了許多。
林氏拍了拍床邊,朝她招手,“過來坐!”
林酥兒依言坐到床邊,靜等林氏開口。
糾結了半響——
林氏終於按耐不住的鼓足勇氣問:“那天咱家門口,那位‘欽差大人’說的……是真的?”
林酥兒沉默著不知如何解釋。
“真是真的?”
看自家女兒這副表情,林氏就知道這事兒多半就是真的了,她躺在床上這麼多天,越思忖越覺得小曦的樣子長得有三分像那位“大人”。
“嗯!”林酥兒頷首預設。
看到自家女兒親口承認,林氏心中是久久不能平靜。
半響——
她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疑惑的望著林酥兒,“我記得他好像二月份的時候還過咱們家呢,你是不是那時候就知道了?”
“差不多吧!比那之前一點點,茹兒來初潮的那幾天!”林酥兒頹然無力的揉著額頭,一副不想提起此事的表情。
“你這死丫頭,你既然知道了,怎麼不說,還瞞著大家!”林氏聽了情緒又是一陣激動,指著林酥兒氣罵。
“不是……娘你別生氣,我不是想著……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就沒想著說出來讓您跟著操心麼!”林酥兒一邊解釋,一邊拍著林氏後背安撫她。
“這還不叫什麼大事,那什麼才叫大事?”
林氏說著說著氣性又上來了,罵了林酥兒好一通鼻子。直把林酥兒罵得頭越來越低,連連道歉才算罷休。
……
“那……那現在怎麼辦?他萬一要把小曦帶走怎麼辦?這孩子……畢竟是他的骨血。”
“放心,我們早就答成了共識!說好……”接著林酥兒又把她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