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拳拳到肉的聲音響起。
“啊……!”
“啊……!”
李家人捱打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徹響天際。
張菊花被幾個婦女瘋狂撕打,抓咬著。
她憤恨的望著臺階上一臉冷漠的林酥兒,和幸災樂禍的林茹兒她們。
這小几個賤人幸六親不認,看來——她是別想從他們身上撈到絲毫好處了!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要弄得你身敗名裂!
張菊花惡毒的呵呵一笑——
“呵呵……!”
“林酥兒,你這個小賤人,你當年就未婚先孕,和別人苟合才生下的孽種,現在還有臉活著不說,居然還敢打你親爹!真該讓大夥兒仔細瞧瞧你的真面目,看看你到底是個如何齷齪下賤之人!”
人群裡——
因為張菊花的一番話,頓時平靜下下來。
可在這副平靜的表像下,一圈圈的滔天漣漪。
“不會吧!林酥兒未婚先孕?”
“和別人……苟合?”
“不可能吧!”
“絕對不可能,酥兒妹妹不是這樣的人!”
……
“放屁!居然敢汙衊大娘子,你這個老賤人!”冬雪聽到這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前“啪啪~”給了張菊花兩巴掌。
再狠狠的唾了她一口,“我讓你滿嘴噴糞!”
冬雪自本身就是個狠厲的性子,再加上她也和林酥兒學了幾招功夫,這不——張菊花連嘴都被打都歪了!
“哼!我滿嘴噴糞?別以為藉著個‘寡婦’的身份,就可以隱瞞她李酥兒水性楊花,淫蕩下賤的本性!”
“她那小賤種還不知道是跟哪個野男人生的呢?”張菊花一臉怨毒的還在那巴巴的說,林酥兒眼裡已經泛著滔天的怒氣,正想一巴掌抽死她呢,倏而——
“罵誰小賤種?”
一個冷冽攝人的聲音如同千年寒冰般穿透雲霄,直插入眾人心中。
大夥兒心下一顫,接著頭皮一麻,下意識的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只見人群突然間被一分為二——
兩排皂色衙役開道,中間四個威風凜凜的錦衣侍衛圍著一個身穿玄金二色窄袖緊身刺繡長衫的男子。
“是他!”
“大娘子,是定國候!”春雨偷偷的拉了下她的衣袖低語。
“我知道!”林酥兒皺眉看著穩穩前來的寒稷。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來了?
她以為一個在京城,一個在登州,相隔千里,她和他之間再也不會見面。
可沒想——
才短短的兩個來月,居然又碰到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