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聽到這話周順又是一嘆氣,看著不遠處正在馬車上休息主子陷入沉思,自家少爺好歹也是出自仁和縣有名的大戶人家。可這周家——自從老爺半年前過世之後,就被夫人做主給分了家。老爺子嗣眾多,在世時少爺生母木姨娘又不得老爺歡喜,少爺也不像他那幾個庶出兄弟一樣受到周家眾人重視,就更比不上夫人所出的那三個嫡子了!這不——一分家也就分了二十畝地,還有一個小小的綢緞鋪子。鋪子真的是很小——也就十尺見方左右,位置極為偏僻不說,生意還冷清的要死,一個月生意好的時候賺個兩三十兩,不好的時候倒還要吃老本,少爺一直從小到大都沒做過生意,剛開始接手鋪子的時候更是什麼都不懂,眼看鋪子再要這麼下去就要倒閉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不——聽人說這幾年京城裡時興安州的安錦,就找了昔日的好友借了點錢加上家裡的全部家當跑了趟安州,打算進些安錦放到到鋪子裡賣。“希望少爺這一趟能順順利利讓鋪子重新起死回生!”周順在心裡祈求者著。
“周叔,你看……有人來了!”周順順著二栓子手指著的地方看過去,只見幾個女人出現在視野裡。
“奇怪……她們怎麼用狗來拉牛車?嘴巴上還套上一個東西!”
周順聽到這話這麼一看,這一看之下不得了,嚇得雙眼立馬就瞪得老大“這哪裡是什麼狗啊,這是狼!”
“這是狼?”二栓子嚇得就是一跳
“你看它的兩個耳朵垂直豎立著,雙眼向上斜著,尾巴短粗而且毛質蓬鬆,最主要的是——它的尾巴是下垂的,並不象狗的尾巴常向上捲曲。你說——這是狗嗎?”
“這麼說,這真是狼嘍!”
“嗯!我敢打保票!”以前自己還沒當上掌櫃的時候,也曾經跟著老主子跑過好些個地方,狼——他還是見過不少的!
“我的個乖乖!這些女人是怎麼讓這弄到些狼的!”二栓子看著從車上下來兩個女人,露出藏在她們身後的狼的屍體。
二栓子數了數“這得有好幾只吧!唉喲喂……!後頭還拖著一隻活的呢!”他看到後頭一隻活的更是驚訝?那頭狼踉踉蹌蹌的被拖著走,明顯不願意的樣子。走在牛車後不遠處的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時不時拿藤鞭過去抽它一下,給那頭狼疼的嗷嗷亂叫。
二栓子對著不遠處這一行女人給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麼一群子女人就敢在這深山野林裡面走,獵到一群狼不說,還敢讓狼拉車做苦力!是世道變了嗎?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殘了!不過……二栓子眼睛亂轉,瞬間就有了一個主意“周叔,你看她們打這麼多狼……不如我們過去買點,給少爺打打牙祭!”
周順仔細的想了想也對,大傢伙都吃了好久的冷麵饅頭了,這時候給大傢伙吃點肉加點餐也不算過份,就同意了二栓子的提議。
林酥兒她們走到一條小溪邊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群人駕著幾輛馬車在那邊休息吃飯,林酥兒見狀並沒有上前搭話,而是找了個不遠的地方,吩咐林氏她們把死狼屍體抬了下來。
她正低著頭對著一頭狼的屍體考慮到底要往哪裡下刀才能更好的剝出一張狼皮,她隱約記得好像是從肚子先切,然後手腳各一刀,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突然前面有了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小姑娘,請問這狼是你們打的嗎?”
林酥兒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深褐儒衫面目慈祥的中年男子,“沒錯!大叔有什麼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鄙人姓周,主家是做綢緞生意的,我家主子親自從安州進了一批貨回來,路上已經半個月沒沾葷腥了,所以——就想問小姑娘你這狼肉賣不賣?”
林酥兒正愁不知道拿這狼肉怎麼辦,就有人送上門來,連連高興得“賣的!賣的!我這原本有五隻死的,不過我們一路上吃了一隻,還有四隻,就是不知道你們吃得下多少?”
“這……”周順有點為難,他只想要一隻就行了,可這個小娘子這麼熱情……!
“這樣吧!周大叔,我這狼呢……死了快兩天了,但這個天氣呢還放得住會兒,您要是全要呢!我算你便宜點,要知道這狼皮也還值些銀子呢?”
“這……不如姑娘待我問過我家少爺再說!”周順猶豫到。
林酥兒點點頭表示沒意見。
這邊,周順跑到一輛馬車面前,敲了敲車窗欞“少爺……少爺!”
“什麼事啊?周叔!”馬車裡傳來一陣清亮的男聲,接著,一隻玉白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只見一位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男子從車上下來他大約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