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曉寶和林雪晴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與來時不同,走的時候,唐曉寶的心情有些低落,原因是林雪晴的心情有些不好。林雪晴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朋友。
畢竟,藍心陪伴了林雪晴一段時間,就像是一個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讓林雪晴難忘。
至於臺北剩下的事情,已經不屬於唐曉寶和林雪晴所關注的了。
花承繼畏罪自殺後,陸續有受害人站出來控訴花承繼,花承繼大色魔的名聲也算坐實了,而幫花承繼做事的那幾個人也將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唐曉寶和林雪晴走了,藍心和姜耀祖分隔數十年終於相守在了一起,來青園被唐曉寶超度了,姜淵也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唐曉寶和林雪晴離開的那天,臺北下起了小雨。
臺北郊區,花家別墅。
此刻的花家一副沉沉之氣,屋內響著女人嚶嚶的哭聲,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哭哭啼啼道:“繼兒怎麼可能會自殺?一定是有人害死的,弘濤,你一定要替繼兒報仇啊。”
婦人旁邊兩個俏麗的女子正在安撫,正是花承繼的兩個姐姐。
花弘濤一臉陰沉,沉默不語。
熟悉花弘濤的人都知道,沉默的花弘濤是最可怕的。
就在此時,車輛的鳴笛聲響起,花弘濤知道自己要等的人來了。花弘濤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別墅的門緩緩開啟,一輛車開了進來,停下後,從上面走下了一個人。
留著長鬚長髮,穿著道袍,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道士。
花弘濤看到這個人,開口道:“弘治,你終於來了。”
花家的其他人看到道士後,也打起了招呼,但是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尊敬,因為這個人是花弘治。
花弘治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個道士看中,收為徒弟,聽說懂得玄門道法。花弘治不常回花家,但是對於花弘濤一家還是很看重的,十幾年前就曾出手為花家改風水,後來花弘濤創下泰銘集團,順風順水,與這不無關係。
花弘治沒有娶妻生子,所以很喜愛花承繼,還給了花承繼一個天牛角做成的靈符護身。
花弘治下車後,也沒有寒暄,而是直接問道:“承繼的屍體現在在哪裡?”
“在屋內。”花弘濤說道。
“帶我看看。”花弘治邁步走入了別墅內。
花弘濤跟了上去,其他花家的人也跟在身後。花承繼的屍骨已經被花弘濤給接了回來,放在屋內的冰棺裡。
花弘濤從警局內部得到了一些訊息,知道了花承繼死得蹊蹺,但是整個房間只有花承繼一人無疑,所以只能定為自殺。
但是以花弘濤對自己兒子的瞭解,花承繼是不可能自殺的,如此詭異,讓花弘濤既是憤怒,也不知道該找什麼人報仇。
所以,花弘濤就想到了花弘治。
花弘治看到冰棺內的花承繼,輕輕一嘆,“承繼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弘濤,是你太縱容他了啊。”
花弘濤看著花承繼,陰沉著臉,一字一句道:“我的兒子,教不好是我的錯,該打該罰我都認了,但是敢殺我兒子,我花弘濤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報仇!”
花弘治揮手示意讓冰棺開啟,讓人將花承繼的衣服解開,露出了身軀,沒有一絲傷痕。
花弘濤見狀,說道:“承繼被接回來時,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到現在也沒查出死因。”
花弘治雙手並指,在自己眼睛上一抹,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閃過,然後花弘治看到了花承繼脖頸中的傷痕,那是指印。
這些指印是陰氣所留,所以花弘濤等人才用肉眼看不到,但是在花弘治辨識陰陽的術法前,一切都無所遁形。
花弘治皺了皺眉頭,問道:“我給承繼的靈符可一直帶在身上。”
“承繼一直帶著,從未取下來過。”花弘濤聞言答道。
說著,花弘濤走上前,從花承繼的衣服中摸出了靈符,交給了花弘治。
花弘治拿到靈符的剎那,臉上露出冷笑,“這個靈符是假的!”
“什麼?”花弘濤吃驚道。
花弘治哼了一聲,“承繼不是被人害死的,而是被鬼害死的,若是有我的靈符護身,能保承繼萬鬼不侵,可是現在靈符卻被調包了……”
“被調包!誰將承繼的靈符調包了?對,這個調包靈符的人一定與承繼的死脫不開關係!”花弘濤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