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金劍刺入了魔龍的頭顱,彷彿蘊含著千斤巨力,讓魔龍的頭顱再難前進分毫,這一幕看得金方寺主持心驚膽顫。
雖然早就聽清流寺主持海路說過這位華夏請來的李文靈大師在通玄境是頂尖的存在,可之前從未見李文靈施展過手段,所以金方寺主持心中還略有懷疑,現在李文靈一劍驚豔,讓金方寺主持心中的那點懷疑頃刻間煙消雲散。
砰!
魔龍分身重重地倒了下去,李文靈手中金色的袖劍一閃,金光隱斂。
幾個還活著的魔龍教降頭師被僧侶押了過來,金方寺主持問道:“是什麼人襲擊了你們魔龍教?”
魔龍教與曼谷寺廟之間爭鬥數年,勢同水火,所以看到金方寺主持發問的時候,這幾個魔龍教降頭師都冷哼一聲,不願開口。
金方寺主持一揮手,當即一個僧侶走了出來,拿出了一個木盒,將木盒開啟之後,正有一隻幾寸長的蜈蚣在裡面遊動。
看到這隻蜈蚣的瞬間,魔龍教降頭師臉色齊齊一變。
南洋的降頭術與苗族巫蠱同出一源,這蜈蚣便是一種蠱蟲。僧侶伸出手指,蜈蚣順著僧侶的手指爬上了僧侶的手,然後在金方寺的主持示意下,將蜈蚣放到了其中一個人的肩頭。
“我再問一次,你們說嗎?”金方寺主持目光掃過幾個降頭師。
魔龍教的降頭師猶豫了一下,還是沒人出聲。
金方寺主持冷哼一聲,緊接著那個僧侶口中便唸唸有詞,蜈蚣開始順著其中一個降頭師的肩頭爬動,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影子,很快便爬上了降頭師的臉,然後順著耳朵鑽了進去,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那個降頭師猛然睜大了眼睛,掙脫了押著自己的人,抱著頭開始在地上打滾慘叫起來,聲音悽慘,聽得人不寒而慄。
李文靈見狀,微微皺眉,不過也沒過多幹涉,畢竟寺廟和魔龍教之間對抗多年,有著血仇,加上南洋這一帶修行本就偏向於巫蠱之術,而且在華夏,巫蠱之術不是正道,更多地被人視為邪道。
片刻後,地上那人已經奄奄一息,蜈蚣從此人的口中爬出來,僧侶走上前,蜈蚣重新爬上僧侶的手背。
緊接著,僧侶將蜈蚣放到了第二個人的肩頭上,那個人立刻一個冷顫,臉色煞白。
“第二次機會,你們說嗎?”金方寺主持開口問道。
見沒人吭聲,金方寺主持示意將蜈蚣種入第二個人體內,就在此時,第二個人忽然大叫道:“我說,我說!”
“說!”金方寺主持讓僧侶停下了動作。
第二個人艱難地嚥了口唾液,說道:“是兩個人,一個華夏的少年,能夠放出很多厲鬼,搶走了魔龍大人的陰丹,他們剛剛走……”
在第二個降頭師的描述下,李文靈和金方寺主持漸漸地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有兩個人?”金方寺主持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是役鬼師?”
但是役鬼師每養一隻鬼都要耗費極大心力,要想憑藉一個役鬼師摧毀一個魔龍教據點,至少在泰國還沒有出現過這麼強大的役鬼師。
“對了,是他!”金方寺主持腦海中驀然閃現了一個人,正是去清流寺找海路主持的唐曉寶,當時金方寺主持也在場。
那時,清流寺主持說那個華夏少年就是摧毀魔龍教據點的人,藏在內室的幾個主持都不相信,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清流寺主持的猜測是對的。
在李文靈和金方寺主持沒有注意到的一個角落,一個身影悄然消失,隱沒在黑暗中。
距離魔龍教據點數里的地方,唐曉寶和紫萱緩步走著,就在此時,身後一縷陰氣飛來,落在唐曉寶和紫萱面前,化成了小遠的模樣。
剛剛唐曉寶和紫萱離開後,將小遠留下查探情況。小遠將自己看到的告訴給唐曉寶和紫萱,紫萱輕語道:“沒想到曼谷寺廟竟然這麼快動手了,幸好我們先他們一步,不然就拿不到這顆陰丹了。”
說著,紫萱攤開手,陰丹宛如夜明珠般耀眼。
小遠看到陰丹的剎那,眼珠都快直了。
陰丹是少女元陰之氣凝聚,這枚陰丹能夠煉到如此程度,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孩,而且陰丹陰氣純盛,可以說是一切鬼怪都能夠為之發狂的至寶。
紫萱看到小遠快流口水的模樣,嘻嘻笑道:“這是上次剩下的一點陰丹,你來煉化吧,既然曼谷寺廟已經動手,我們也許可以跟著渾水摸魚。”
紫萱將上次剩下的一點陰丹拿出來給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