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說,居然還濫殺無辜。
就連平常喜怒不形於色的葉夏的臉色也是變得嚴肅無比,眼神變得非常凌厲,好似也有些憤怒,他又問老頭,兩個蠱師一個是留在祠堂扮屍體,另一個蠱師則在什麼地方。
老頭卻說他也不知道另一個蠱師到底在哪裡,說著的時候,他的眼裡又滿是懼色,還轉頭看了看四周,倒似乎擔心邊上還有人在偷聽著似的。
他告訴葉夏他們,另外一個蠱師平常都是躲在暗處,監視著村民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村民們有什麼異常舉動,他很快就會現。幾天前,曾有幾個村民悄悄商量了一起偷偷跑出去報警,因為這村裡實在偏僻,連固定電話都沒裝,行動電話的更是連訊號都沒有,所以要報警也打不了電話。
結果那幾個村民還沒行動,就一起死掉了。村裡人也幾乎是徹底絕望,只想早點了事,這些惡魔一樣的傢伙能夠早點離開。
也正因為如此,老頭他們才一直不敢和謝林他們說出實情。
老頭又說剛剛不久前,這戶人家的男主人也是突然死了,只怕正是中了那兩個人的毒手。論關係,這男主人還是他的堂侄。
說著的時候,老頭一臉黯然和悲傷,卻也沒有太過激動,顯然他也是因為這陣子受的刺激太多,已經有些麻木了。
葉夏和謝林雖然在先前就已經猜到了這戶人家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驚。葉夏也問老頭那男主人現在在哪,能否帶他去看一看。
老頭雖顯得有些意外,但還是扯開嗓子向外面的女主人問了幾句話,而後便帶著謝林他們來到右邊的房子,又沿著木梯上了二樓。
來到了二樓最左邊那間房子,謝林他們看到一個看去才不過一兩歲小男孩子正光著身子,坐在床頭有一聲沒一聲地哭泣著,大概哭的時間有些長了,小孩臉上的淚痕都已經幹了,小孩大概也有些累了,哭泣聲很輕,眼睛都是微微閉著,似乎隨時都會睡著一般。
在小孩邊上,靜靜躺著一個年輕男子,一動也不動。
葉夏臉色一暗,他感覺不到這年輕男子任何生息,顯然這年輕男子已是真的死了。
謝林走過去,拉了下床頭一條繩子,開啟了電燈,卻看到那男子面色慘白,表情卻還算平靜,顯然死的時候也是十分突然,或者說他很可能就是在睡夢中被害死的,所以根本沒什麼反應。
謝林心中突然感到一陣愧疚,心想如果不是他們說要來找這男子的話,這男子應該就不會遇害了。
不過他心中更多的還是憤怒。
電燈一開啟,那昏昏欲睡的孩子被驚醒,睜眼一看,大概現來了陌生人,頓時面路驚恐之色,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那老頭抱起孩子,輕聲跟小孩說起話來,聽他的語氣,顯然是在安慰小孩。而小孩也漸漸安靜了一些。
葉夏也走到床邊,翻開男子的眼皮,看了看男子的眼珠,又捏開男子的嘴巴,看了看男子的口腔和舌頭。
“怎麼樣,還有救嗎?”老頭忍不住緊張和忐忑,也帶著絲期待。
謝林也是緊盯著葉夏,眼露絲期待之色。
葉夏卻搖了搖頭,一臉遺憾:“沒救了。”
這男子已是氣絕多時,葉夏也是無能為力。若在幾個月前,葉夏那把能夠以命換命的匕還沒有用掉的話,或許還有可能救這男子一命,不過那樣的話,就得拿別人的命來換,可也不是一件隨便能成的事。
聽了葉夏說後,謝林和那老頭都不由一臉失望,那老頭還重重地嘆了口氣,結果他懷裡剛入睡的孩子又醒了過來,一陣大哭。
謝林則忍不住問葉夏,這男子是怎麼死的。
這男子躺在床上,雖然一動不動,但除了臉色有些慘白外,幾乎不見任何異樣,倒像還活著一樣,謝林也真看不出男子倒地是怎麼死的。
葉夏又看了看後,便說男子應該是死於無名蠱毒。
那老頭則又一臉忐忑地問葉夏是否真能幫他解了他身上的蠱。
葉夏看了看老頭後,便點了點頭,說讓老頭去把村裡人都集合起來,他可以把大家身上所中的蠱都給解了。
聽葉夏這麼一說,老頭一臉欣喜之色,趕緊點了點頭,便帶著葉夏他們下了樓。
開啟樓下的大門,老頭又跟焦急等在外面的幾個村民說了一通,那幾個村民將信將疑地看了看謝林和葉夏,而後還是跑出去了,大概是去通知其他村民了。
屋子的女主人從老頭懷裡接過那小孩子,卻仍是止不住悲傷,輕聲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