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趕緊一把拉住了張朗。
盲駑卻是轉身走了出去,說道:“我在樓下等你們。”
謝林忙追了上去,跟盲駑解釋說他們先前已經去找過阿芸了,可惜那地址根本不存在,所以也找不到阿芸。
盲駑卻是哼了一聲,並不見一點意外,說阿芸本來就不在那裡,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她。
聽盲駑這一說,謝林三人不由又驚又喜,因為聽盲駑的意思,似乎他倒是知道阿芸所在。
連張朗也是不由眼睛一亮,面露喜色,也追了出來,問道:“你知道阿芸在什麼地方?她在什麼地方?”
盲駑卻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走了下去。
謝林三人面面相覷,隨後趕緊收拾了行李,便匆匆下了樓,跟旅館老闆算了賬,然後在盲駑的帶領下,離開了小旅館。
而後他們便進入山野之中,一路往西,徒步前行。
一路上,山越來越高,越來越大,山勢也越來越陡,路則是越來越少,到了後來,他們已是進入了深山,眼前也沒有了任何道路,越來越難前行。
雖然在到這甘孜州前,他們晚上也都露宿在野外,但一路上,倒也不是很辛苦,因為走的路並不偏僻,但現在卻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不過盲駑雖然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但走在這深山之中,他卻是十分的穩健,並不見有多困難。而謝林和張朗,當初跟著那年尹去那長壽村,也沒少受苦,所以還算適應。只是苦了巴小蘭,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體力上不比謝林他們,一路上也是十分艱辛,不過雖然艱苦,巴小蘭卻從沒說過一句怨言,因為山路崎嶇,她都是崴了腳,臉上手上也被荊棘劃傷,但她都是咬牙堅持著。
好在巴小蘭受的傷都不重,而且一路上謝林他們也時時照顧著她,有傷便立刻醫治,因為醫蠱相通,現在謝林醫術也是還過得去,所以勉強還能應付。若換做是其他人,在這深山之中就算只是崴了腳,也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就這樣在深山之中一直走了五六天時間,不止巴小蘭,連謝林他們都感覺疲憊不堪了。他們也越走越高,天氣越來越冷,路過的一些地方都是已經有積雪了。
好在他們帶的東西還算完備,不缺禦寒的衣物,所以張朗和巴小蘭也能勉強克服。
而巴小蘭的堅強也再次讓謝林他們刮目相看,也佩服不已。
謝林他們也是早就失去了方向,都不知道自己已是到了什麼地方,甚至懷疑自己一行人是不是已經出了四川,來到了西藏或者其它地方。
到了第七天,他們翻過了一座山頂已是白雪皚皚的高山之後,眼前竟是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峽谷。
峽谷連綿不斷,一看望不到頭,至少有數十公里。
他們所站的地方,看去應該是處於峽口上方,離峽谷深處,至少有上千米。
峽谷寬有數千米,兩邊懸崖陡直,最高處怕有數千米,氣勢恢宏,十分壯觀。
謝林三人也是驚奇不已,忍不住問盲駑這是什麼地方。按理來說,這樣的峽谷,在國內也肯定是比較出名的,他們就算沒到過,也很可能聽說過,如果知道這條峽谷的名字,他們就不難判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只是盲駑卻告訴他們,這峽谷並無名字,也不為外人所知。
這些天,謝林他們也問過盲駑,他們現在正處在什麼地方。可盲駑卻也不肯說,只說謝林他們沒必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還說等張朗和阿芸的事情一了,就忘掉這個地方,永遠不要再來這裡了。
聽他的說法,似乎並不喜歡謝林他們來這裡,只不過是因為葉夏的囑託,他才不得不幫忙帶謝林他們來這邊。
見盲駑還是不肯說,謝林他們只好作罷。他們稍做休整,便往山下行去。
一路上,山上植被不斷變化,氣溫也是越來越高。
花了大半天時間,他們來到峽谷底部,這底部氣候溫暖溼潤,竟是有如春天一般。
在峽谷底部,各種花草樹木都是生機盎然,一點也不見動秋冬的蕭索跡象。
謝林他們恍惚間,感覺彷彿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巴小蘭奇怪之餘,則猜測說這下會不會有火山活動,所以氣候才會這麼溫暖。
沉默寡言的盲駑這一次倒是主動開口,肯定了巴小蘭的猜測,說這峽谷下面火山活動頻繁,所以四季如春。
張朗卻突然咦了一聲,指了指遠處:“那是什麼東西,是塔嗎?”
在幾公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