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後,三人發現這水並沒有什麼怪味,而是甘甜的,倒有點像是那醪糟的味道,只不過裡面的酒味比醪糟要淡,卻又沒有那種醪糟的冷水味,顯得莫名的純淨,倒像是某種發酵過的蜂蜜水,喝起來味道也是十分不錯。
三人也是稍稍放下心來,分幾口將碗裡的水喝了個乾淨。
不過等他們喝完水,放下手裡的碗,盲駑卻還是皺著眉。他雖然雙眼緊閉,但謝林三人卻感覺盲駑好像是在盯視著自己。
巴小蘭也是學著盲駑的樣子,伸手往碗裡蘸了蘸那米渣一樣的東西,在手背上塗了塗,然後將碗推到了桌子中央。
謝林和張朗也跟著做了一遍。
等到謝林和張朗將白碗推到桌子中央,盲駑鎖著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而那老太則也眯起了眼睛,面露笑容,點了點頭,還朝謝林三人彎腰鞠躬,說了幾句話,倒好像是在感謝謝林他們一般。
謝林三人卻是面面相覷,他們不懂老太的意思,不知道老太究竟是在跟他們說什麼,所以也不敢隨便回應,只是僵硬地站在那裡。
盲駑卻又冷笑了幾聲,轉頭朝老太說了幾句。
只是聽完盲駑說後,老太臉色卻是大變,眼露驚恐和意外之色,雖然她臉色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但臉上卻又露出了為難之色。它低頭站在那裡,沉默不語,半天沒有說話,顯得有些猶豫,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盲駑又冷哼了一聲,說了幾句。
老太輕嘆了口氣,轉頭朝那年青女子和中年男子說了幾句。
年青女子和中年男子都點了點頭,走過來,拉走了站在老太邊上的兩個小孩,然後便走進了旁邊那道門。
老太轉頭看著他們走進那道門,才轉回頭來,朝盲駑說了幾句,還搖了搖頭。
謝林他們雖不懂老太在說什麼,卻發現老太語氣裡變得有些焦急,一邊指手畫腳的。
盲駑又哼了一聲,說了幾句,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顯得有些生氣。
正在謝林他們奇怪間,老太竟是撲通一聲朝盲駑跪了下來。
她嘴裡不停地說著話,語速很快,顯得有些激動,臉上則露出痛苦和擔憂之色,不時搖頭,倒好像是在勸說什麼。
在老太跪下的時候,盲駑也是臉色微變,忍不住站了起來,不過當老太說話的時候,他又緩緩坐了下去,臉色則越來越陰沉。
老太說了好一會,才終於停下來,抬著頭,一臉焦急地看著盲駑。
盲駑卻恢復了平靜,神情淡然。
不過他卻沉默不語,半天沒說話,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老太輕呼了一聲。
盲駑臉上閃過一絲苦澀,隨後緩緩站了起來,又朝謝林他們說道:“走吧。”
說著,他便轉身朝屋外走去。
正一頭霧水猜測著盲駑和老太到底在說些什麼的謝林三人不由愣了一愣,有些意外,但隨後還是趕緊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那老太則又臉色大變,立刻站了起來,小步追向盲駑,嘴裡則焦急地喊著話。
可盲駑卻是不理她,仍是默默地走著。
眼看盲駑走到門前,老太竟是一把拉住了盲駑的袖子,然後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謝林三人頓時呆在那裡。
那年青女子和中年男子也從旁邊那道門走了出來,一臉錯愕地看著盲駑那邊,不過兩人卻並沒有走過去,只是面面相覷,一副猶疑模樣,倒顯得有些拘束。
老太則又大聲說了起來,顯得更加激動了,帶著哭腔,眼裡也是流下了淚水。
看她樣子,倒像是在求盲駑什麼。
盲駑卻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好像石化了一般。
屋裡的氣氛也是變得十分的壓抑,甚至有點詭異。
過了好一會,盲駑突然嘆了口氣,然後伸手進懷裡,拿出了一件東西。
謝林眼尖,發現盲駑拿出的正是當初葉夏給他的那塊龍形玉玦。
盲駑一拿出那玉玦,那老太又是臉色驟變,緊盯著那玉玦,喃喃了一句。
盲駑則又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然後將那玉玦遞給老太,說了幾句。
可老太愣了愣後,卻是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揮了揮手。
盲駑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可隨後他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黯淡,他嘆了口氣,將那玉玦收回了懷裡。
老太則站了起來,朝盲駑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進了旁邊一道門。
過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