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
沉默了好一會,年常卻是突然大聲笑了起來,但他的表情則頗是怪異,倒顯得有些無奈。
謝林也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這些猴子都醉得厲害,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偏偏葉夏卻又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過了一會,戒戒終於從那罐子裡爬了出去,看了看地上那金衣猴子後,朝臭臭叫了一聲,而後卻是跳下了高臺,朝北跑了出去。
臭臭朝謝林叫了一聲,顯得有些焦急,而後也跳下了高臺,朝戒戒追了上去。
謝林看了年常一眼,隨後便一把抓起了地上爛醉如泥的金衣猴子,扛到自己肩上,便也跳下了高臺,快步朝臭臭它們追去。
年常看了看地上其它猴子,一臉怪異,隨即也跳下高臺,緊跟而上。
戒戒的速度很快,眨眼就躥進了樹林,不見了蹤影。
好在臭臭緊跟著戒戒,謝林便鎖定了臭臭的氣息,一路緊跟,所以倒不怕追丟。
出了村子,地勢又漸漸陡峭起來,一路向北,山勢又越來越高。
但奇怪的是,山上的樹木卻是明顯開始稀疏起來,氣溫也開始明顯降低。
而且山上不但變得越來越陡峭,而且石頭越來越多。
到了後來,山上已是光禿禿的,少見樹木草叢,而且怪石嶙峋的,和剛才那村子附近的環境相比,倒像兩個世界。
不過對於謝林還有年常來說,倒反而感覺舒坦了許多,因為到了這裡,霧氣可以說已經很淡很淡,又沒有樹木遮擋,視野反而變得開闊了許多,謝林心中那莫名的壓抑感也淡了不少,而且相比那村莊周圍茂密的森林,這裡的氣候反而是正常的,那茂密的森林,存在高山之上,可是反常得很,現在氣候終於變得正常起來,謝林也感覺到神清氣爽。
雖然肩上海扛著只大猴子,但謝林也沒有任何吃力,一路緊盯著前面的臭臭和戒戒,向山頂狂奔著。
這山頂上雖然氣溫頗低,但還是在零度以上,不但怪石嶙峋,積雪卻也少,所以地勢反而能夠看得很清晰。
在這高約數百米的山頂,都是怪石奇峰,陡峭無比,就好像是人為的削刻出來一般,看這裡的地形,倒跟有些地方的喀斯特地貌十分相似。
謝林他們一路所過之處,也不斷能夠見到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洞穴。這些幽暗的洞穴有的半遮半掩,有的洞口大敞,卻都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倒似乎裡面藏著什麼一般。
只是現在謝林卻沒心思管這些洞穴裡面到底有沒有藏著什麼,既然戒戒和臭臭都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也始終緊跟著臭臭它們。
越往上走,地面越來越陡峭,很多地方,都是接近直角九十度,就跟懸崖一般,而且許多地方,都是一整片整片這樣的懸崖,想從旁邊繞過去的話,雖然不是不可能,但恐怕就得多走很多路。
戒戒和臭臭卻似乎根本不顧謝林他們能不能跟得上,遇到這種懸崖也是直接爬了上去。
為了不被臭臭它們落下,謝林便將那猴子背在自己背上,手腳並用,和年常一起,也直接爬上了懸崖。
原本謝林怕金衣猴子掉下去,本想找身子將金衣猴子和自己綁在一起,不想先前臭臭收服的那根棍子,或者說那根能夠zì yóu變換形狀的木頭卻是十分有靈xìng,不等謝林吩咐,便主動將他和金衣猴子綁在了一起,像藤蔓似的,倒省了謝林不少事。
就這樣行進了一刻多鐘,戒戒終於在一片偌大的懸崖前面停了下來。
謝林則欣喜地看到,葉夏竟然正站在那懸崖前面。
葉夏和年常都是面露喜sè,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背對著謝林他們的葉夏轉頭看了看,朝葉夏他們笑了笑:“你們來了?”
“小夏哥,你什麼時候到這裡的?”謝林驚喜之下,又忍不住有些疑惑,問道。
“有一陣子了。”葉夏則微微笑道。
“八戒怎麼會在那村子裡的?”年常則出聲問道。
葉夏則又笑道:“我看到你們進那村子了,剛好戒戒想喝酒,便讓它下來接你們。”
年常定定地看了看葉夏,又看了看已經跳到了葉夏肩上的戒戒,臉上疑惑之sè卻是更濃了,倒似乎並不理解葉夏的意思。
“難道你們知道村子裡有酒喝?”年常怔怔地問道。
謝林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八戒老爺的本事,恐怕十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