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年變成了一個青年。
不過他的臉上還有手上,面板上面還隱隱泛著絲不自然的青色,或者說他的面板顏色看起來也是有些過分的蒼白,顯得並不自然。
還有他的左邊太陽穴上,原本腐爛而成的傷口,也沒有完全癒合,還留著一個淺淺的傷洞,上面血肉模糊,甚至還不時有點點鮮血滴落,落沿著他的臉龐,滴落在他的肩上,看去雖不如先前觸目驚心,卻也十分��恕�
老太太卻是怔了一下,轉頭看了看葉夏,隨即竟然面露笑容,大聲笑了起來:“原來你上次右手是被他廢掉的嗎,好好,好得很!怪不得你看他的眼神那麼奇怪,當初你還騙人說那手臂是你掉入陷阱的時候被弄斷的,我就覺得奇怪,原來還有這麼回事。”
說著,她臉上又露出絲揶揄之色來:“可惜啊可惜,如果上次一將這顆活骨丸全吃掉,說不定你的右臂還能長出來。我聽說這活骨丸能夠肉白骨,活死人,就算完全斷氣了,只要吃下它,也能夠起死回生,看來這東西還真是不同一般。”
聾申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四丫頭,以後有機會,我也讓你嚐嚐這活骨丸的滋味,看看如果你的手臂斷了,能不能再長出來。”
說著的時候,他臉上卻時閃現一絲痛苦之色,臉色也是有些莫名地猙獰,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楚一般。
老太太緊盯著聾申,眼裡也閃過一絲狐疑之色,隨即她又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果然如此,這活骨丸雖然神奇,看來也不是有利無害的。可惜啊可惜,我雖然也很想嚐嚐這活骨丸的味道,不過聽說這活骨丸就只有你們四個人每人有一顆,都是保命的東西,你的這一顆現在已經吃掉,就算我想嚐嚐也沒什麼機會了。”
聾申的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陰冷了,又重重了哼了一聲,卻是沉默起來。
他臉上的痛苦之色則變得更明顯了,甚至於嘴裡還不是發出輕輕的呻吟聲。
身體也是輕輕顫抖起來。
在他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密密的汗水。
他的臉上也變得更加蒼白。
老太太則是緊盯著聾申,表情複雜,眼裡還閃著猶豫之色。
不過她站在那裡,一直沒有動。
她手上抓著的那條黃色大蛇,則又變回了柺杖模樣。那蛇頭上的眼睛也閉了起來,樣子變化頗大,只隱約像是個蛇的腦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根本看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聾申有些猙獰的表情終於變得平靜了一些,蒼白的臉上也恢復了點生氣。他嘿嘿了一聲:“怎麼,四丫頭,剛才為什麼不動手,可惜了,你白白錯過了一個機會。如果你剛才動手的話,我其實真的沒有辦法應對呢,可惜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卻並沒表露出什麼懊惱的樣子。
聾申則又怪笑了一聲:“放心吧,四丫頭,咱們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你不是說了,我們四個人每人有一顆活骨丸,我的雖然已經吃掉了,但他們的卻還沒吃掉,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傢伙的活骨丸會落到我的手上,到時候我就可以讓你嚐嚐這活骨丸的味道。”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臉上則又露出一絲譏誚之色,“不過那個時候你應該已經死了,估計什麼味道你也不會有感覺,除非說這活骨丸真的能夠讓死人也活過來,不過我當年聽師傅他老人家說過,這活骨丸雖然神奇,但真要活死人,那也是不可能的。嘿嘿哈!”
謝林三人此時已是從巨大的驚異之中回過神來,聽到聾申說起這活骨丸,他們卻不由想起了當初在那康定縣,他們遇到的那個啞刑。當時那啞刑偷襲盲駑不成,反被盲駑重傷,盲駑眼見他性命垂危,卻又生了憐憫之心,曾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讓那啞刑吃下去,結果啞刑卻將那白色藥丸丟棄。
他們也懷疑盲駑給那啞刑的那顆白色藥丸,該不會也是活骨丸。
盲駑,聾申,啞刑,這三個奇怪的名字,都是如此相似,現在看來,也絕非偶然。
只是三人雖好奇,但也都強忍著沒插話。
那老太太在聽聾申說後,卻是一臉輕蔑地哼了一聲:“你想從他手中奪得活骨丸,那是白日做夢,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就算你有萬一的機會,也不可能拿得到他手裡的活骨丸。雖然他不如你怕死,但是你以為他會讓活骨丸落入你的手上嗎?”
老太太著一說,聾申的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白,變得難看起來,他看著老太太的眼裡,則又露出了怨毒之色。
老太太也,面色一凜,暗自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