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眸中閃著精光。他在乎的是孩子,找女人生孩子很簡單,但是找個聽話且聰明,還要讓她心甘情願的女人不簡單。
“孩子。”於瑾嘴裡呢喃著這個詞。
“生下孩子你就可以離開,到時候我會給你足夠下半輩子生活的贍養費。在此期間,我只有一個要求。”說到這,齊慕白的眸子陡然變冷。“不準跟在我跟你還有交際的時候,與別的男人有牽扯,這不過分。”
對方說了什麼,她幾乎沒有聽進去多少,滿腦子只有這幅撲克牌,眼中也只有這幅撲克牌
“可以開始了。”齊慕白朝江文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發牌。
一場賭局,可能會就此改變她的命運,還有舅舅的命運,一想到這,於瑾就緊張的七上八下,手心也浸出細密的冷汗。
美麗清秀的臉上一陣泛白,額上時不時浸出一層細汗。她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顫抖著手伸向面前遞來的牌。
當兩個人的牌全部都顯現出來時,耳邊江文的聲音響起。“齊先生贏了。”
在這片寂靜的室內,江文的聲音不大,此時聽在於瑾耳邊卻猶如魔咒,她渾身一震,一滴汗水自她下顎淌落。只是賭了第一局,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溼了一大半。
當第二場開始攤牌的時候,她望著齊慕白手中的牌,手哆嗦的更加厲害,甚至都不敢翻開自己的牌。
啪——
齊慕白再次率先丟下了牌,看他輕鬆的表情,儼然真就把這當成了一場無足輕重的遊戲。卻不明白這對於於瑾來說,是關乎人生的一件大事。
“開牌。”齊慕白冷冷開口。
於瑾顫抖著手,翻拍的一瞬間,她緊張的閉上眼根本不敢去看。發現自己牌大於對方的時候,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第二局,於小姐勝。”
越是這樣,她越是緊張,三局兩勝。豆大的汗水一滴滴自她額上落下,緊攥著雙手,瞳孔死死盯著桌面上的牌。到了最後的關鍵一把,她伸向牌的手幾乎抖得跟篩子一樣。伸出去了,又縮了回來,反反覆覆好幾次,依舊沒敢把手伸出去。
齊慕白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下有節奏的敲擊,在這個寂靜的四周聽起來詭異異常。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胸口一下下敲擊。
他似笑非笑的凝視著於瑾,勝券在握的模樣跟忐忑不安的於瑾相比,宛如天地之別。
“不敢嗎?”齊慕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於瑾緊抿著唇瓣,雙手糾結的擰在一塊。窗外的微風徐徐吹來,將她急躁不安的心勉強撫平。她深吸一口氣,伸手縮手都是一樣,像是打定注意,她咬牙拿起了牌。趴在桌上,生死就在眼前,在這一刻又猶豫不決了。
齊慕白見她這一副要死的模樣,唇角勾了勾。他只看了一眼自己的牌,便冷冷丟在桌上。“開牌。”
薄唇吐出兩個字,於瑾已經第N次擦拭臉上的汗,手中的牌都被攥成一團。緊咬著下唇,她小心翼翼的將牌露出一個角。
當牌攤在面前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齊慕白那邊看一眼,一張臉驟然驚得煞白。
她眼神慌亂的轉動,握在手中的牌幾乎被汗水浸溼。許久不見動靜,齊慕白朝江文使了個眼色。
江文當即會意,對著於瑾小聲輕喚。“於小姐。”
於瑾沉浸在自己的驚恐之中,旁邊的江文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想到手中的牌,她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因為動作巨大,引得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
牌放在桌上,江文看了一眼,平靜道:“於小姐,你——”
“我知道。”沒等江文說完,她就頹廢的接了過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整個人在攤牌的瞬間已經麻木。
啪——
面前忽然多了一疊紙,她分明在桌上看到契約兩個字。
“這是什麼?”雖然早就知道會這樣,但眼前看到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狠狠一顫。
齊慕白不以為然的拿起檔案翻閱了兩下,冷冷地丟回桌上。“這麼大的字你難道看不見?按照之前說的,你要為我生一個孩子僅此而已。”
於瑾顫抖著手拿起桌上的合同,裡面一頁頁都是甲乙雙方,但是內容最大的收益者明明是他。一旦出現任何問題,乙方將承擔一切問題。
單是這麼一條,就足於讓合同上的全部都作廢。
“憑什麼讓我一個人負責!”於瑾恨恨地將合同丟在他面前,真不愧是做生意的,計算的清清楚楚,沒有半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