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惠姨,你不要攥得我這麼緊,我不會跑的,好疼。”於瑾掙扎了兩下,力度比剛才也加大不少。
“不好意思小瑾,我不小心。”王惠如恨恨的喘了一口氣,但是考慮到現場還有好幾個人,只得強忍著擠出幾抹笑意。
於瑾將手從王惠如手中抽回來,看看自己被王惠如勒緊的手,纖白的手腕上五根鮮明的手指印。她甩了甩手,有些委屈的看了王惠如,隱忍的模樣太過明顯。
清秀美麗的臉上讓人看著心生憐惜,齊慕白適當上前拉住她的手,柔聲問:“是不是弄疼了?”
“沒事。”於瑾佯裝隨意地將手抽回,這舉動看在齊紹海眼中轉化為怒氣,瞪了王惠如一眼。“你拽孩子那麼用力幹什麼?”
“我——”王惠如沒料到於瑾來這麼一招,頓時語塞。
“沒事爸,惠姨我們走吧。”於瑾懂事乖巧的在中間打圓場,齊紹海看惠姨的眼神不滿卻更深。
王惠如恨的咬牙,卻沒有辦法,提出讓於瑾去檢查是自己開口的。
於瑾主動拉住王惠如的手,王惠如本就心生不滿,不悅地扯了兩下手。
“惠姨——”於瑾忽然驚呼一聲,身子像齊慕白身邊傾斜,狠狠撞在了齊慕白受傷的那塊腰上。
齊慕白捂著腰悶哼一聲,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加蒼白。額上當即浸出一層細汗,可想而知,剛才於瑾那一下撞得他有多疼。
“慕白,你沒事吧。”於瑾心急地上前攙扶,擔憂地解開齊慕白西裝外套,看著裡面的白襯衫,果然就見那裡浸出淺淺的血漬。
“怎麼會這樣?”齊慕安在旁邊,將傷看得分明,臉色也微微鐵青。
“怎麼了?”齊紹海掙扎著就要從床上坐起來,要不是身邊的齊邵兵將他及時拉住,估計現在就要站起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王惠如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
“還不快看看慕白怎麼樣了。”齊紹海怒喝,這次他是真的動氣了。
“爸,我沒什麼事,我跟小瑾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齊慕白扶著重傷的腰,冷峻的面孔瞬間就失去了血色。
“先讓我看看。”齊紹海掙扎著從病床上走下來,在看到齊慕白腰上浸出的血後,原本還算健康的臉色,倏然變得慘白。“怎麼會這樣?”
“沒事。”齊慕白緊皺眉頭,遇到這點小傷就哭天喊地本身就不是他風格,只是這次配合於瑾的演出,他只得演戲。
“都是我不好,剛才不小心碰到你傷口了,我看看。”於瑾不由分說就去掀齊慕白的衣服,戲做到這份上就差不多了。偏偏於瑾假公濟私,這次是等著要他出醜。他劍眉皺的越來越緊,摁著於瑾的手也暗暗加力。
“傷的很嚴重嗎?”齊紹海緊張的蹙眉,滿臉都是著急。
“大哥,你病還沒好,就先不要著急了。”齊邵兵伸手要將齊紹海扶起,於瑾也眼疾手快的去扶。
“這是怎麼回事。”齊紹海坐在病床上第一句話就質問。
“不小心弄到的傷口。”被匕首深深刺了一刀,從齊慕白嘴裡說出來便是輕描淡寫。
“小瑾,你說——”齊紹海深知兒子的性子,只得將目光放在於瑾身上。本是病態的模樣,此時看起來卻有一股沙場老將的威嚴。
畢竟是在商場混過幾十年的人,此刻鋒芒暴露,於瑾暗吸一口涼氣,確實有點難以言明的畏懼。“我也不知道,就是……那晚慕白帶我去墓園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非要抓著我走,慕白找到我的時候就跟他們打起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齊紹海怒喝一聲,激動地拍在桌上,因為力氣太大,就連桌上的水果也嘩啦嘩啦滾在了地上,看得人心跳一頓。
“是我的錯,在墓園附近亂走。”於瑾小心翼翼的解釋,將全部的事情都攬在身上。嬌軀本就消瘦,加上她現在委屈可憐的模樣,是個男人都會心生同情,這一點,被於瑾發揮到極致。就連旁邊看著的齊慕白,也不禁多看她兩眼。
“這件事情一定要讓警察局查清楚,都要鬧出人命了。墓園規制竟然這麼差,等我病好之後一定要好好——”說到這,齊紹海激動地咳嗽了兩聲,臉上漲得通紅。
“爸,你別生氣了,現在慕白也挺好的。”於瑾輕聲安慰,旁邊的齊邵兵跟齊慕安也附和著讓齊紹海多休息。
“這些人必須找出來。”齊紹海氣憤填膺的拍著桌子,再轉向齊慕白時語氣瞬間柔和下來:“你是不是帶小瑾去看你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