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蛋糕,消瘦的臉上露出的笑容有些苦澀,但比上次更多了一抹釋然。時間過去這麼久,他也知道自己早該放手,可心這種東西由不得他自己,要不然早就對於瑾死心了,又怎麼會耽擱這麼久。
“楚南,你要是找到合適的就試試吧。”於瑾尷尬的拿著水喝起來,現如今,她最虧欠的人就是楚南。這個男人為當初所犯的錯,已經承擔了很多痛苦。如果上天是公平的,那也應該給予他幸福了。
“我是來看看你的,怎麼就提起這種事了。每次回家我媽都讓我相親,你現在也提,大家是想要把我逼瘋嗎?”楚南舉起手中的蛋糕讚賞道:“味道很不錯,不過徐司明那邊怎麼樣了?我也聽說了你在國外的一點事情。”
“徐司明是個危險的傢伙,就是因為他,齊慕白才一直不願意讓我出來。我好說歹說,他才讓我來這上班,也總是要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於瑾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換成任何一個人待在家都是非常難受的,而且還是待這麼久,誰待得住啊。
楚南低頭看著蛋糕,沒有再說什麼,倆個人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於瑾更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對現在的於瑾來說,無疑如天籟一樣。她驚喜的看著嚴一丹,忙招呼她過來,又轉頭對著楚南說:“這是齊慕白的表妹,雖然任性了一點,但人是個好人。”
“於瑾,這件事情就不麻煩你了,我先走了。”楚南起身跟於瑾打了個招呼,拒絕的態度十分強硬,反倒讓蘇影措手不及。
楚南一走,嚴一丹便走了過來,目光一直盯著楚南消失的背影,直到背影再也看不見時,她才收回視線問於瑾,“那是誰啊?”
“楚南,我初戀男友。”於瑾說到這時,一臉的愧疚與無奈。如果沒有齊慕白當初發生的那些事情,她不可能跟齊慕白在一起,很可能這時候已經跟楚南結婚,也不會認識徐司明,因為沒有開始就不會結束,可想象總是很豐滿的,現實卻是很殘忍的。
“是嗎,長得真帥,初戀男友的話,你一定對他有很多愧疚吧?別問我怎麼知道,你眼神告訴我你對這個男人很愧疚,真是可惜了。”嚴一丹雙手撐在桌面上,看著楚南越行越遠的背影,長舒一口氣。
有時候就連她也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她也妒忌於瑾。妒忌她總是有很多優秀的男人喜歡,從齊慕白到楚南,還有徐司明,這三個男人性格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愛上了於瑾。
“你要是喜歡,我就幫你們牽根線。”於瑾爽快的笑著說,剛才還有點為楚南的婚事發愁。畢竟楚南現在變成這樣,跟她有直接脫不開的關係,如果他結婚或者愛上別的人,都可以減輕她身上揹負的愧疚感。
“你說真的?”嚴一丹有些臉紅,難得遇到一回對上眼的男人,這麼讓她遛了也實在可惜。
於瑾笑著點頭,安撫嚴一丹不要操之過急,楚南這個性子是個慢熱型,你要是太著急反而會適得其反。
到了下午三點,齊慕白車出現在了蛋糕店門口。拉風的跑車,跟顧西庭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一出現,就引起了幾個小姑娘的花痴。面對這些女人投來的目光,齊慕白眼中卻只有於瑾一個人。
這種感覺,即使連於瑾這種不在乎的人也感覺到驕傲,都說女人是虛榮的動物,也確實如此。
“你怎麼來了?”於瑾親自給齊慕白端來一塊蛋糕,在他對面坐下。
“你這記性總是不上道,今天是你產檢的日子,我不來你一個人怎麼去?嚴一丹那丫頭辦事我從來就不放心,毛手毛腳的,萬一把你跟寶寶傷到了怎麼辦。”齊慕白坐到她身邊,握住她微涼的手心,心疼的將她手放在嘴邊哈氣,“快要入冬了,出門記得多穿衣服,我今天也叮囑你了,怎麼手還這麼涼。”
“沒事,我不冷,這麼多人看著呢。”於瑾將手從顧西庭手中抽回,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她可不好意思表現的太親密,以後還要再這個店裡工作呢。
“唉,你這是要把膩老公往外推啊,行了,咱們現在就過去吧,那邊的醫生已經聯絡好了。”齊慕白將自己外套穿在於瑾身上,又跟嚴一丹交代了兩三句,才在眾人豔羨的目光摟著於瑾去了醫院。
於瑾柔順的躺在了輪床上,看著檢查的醫生,問:“醫生,我寶寶怎麼樣了?”
“孩子目前看起來還可以,不過你身體太虛弱,我要跟你開點藥,孩子的事情越早解決越好。”醫生在於瑾小腹上檢查了一番之後,才讓護士扶著於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