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些什麼,可手術室的門已經被關上。他焦急的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旁邊的嚴一丹一直恭恭敬敬地站著不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齊慕白觸怒了。
“二少,那幾個男人說是老爺讓他們來的,讓你有事去問老爺。”江文將那幾個男人的話,原封不動的轉交到齊慕白耳邊。
齊慕白一聲冷笑,他就說,這些人吃的都是膽子,竟然還敢對於瑾動手。他一道目光冰冷的刺到嚴一丹臉上,冷道:“你跟我爸有沒有關係?”
“沒有沒有,二哥你相信我一定沒有。”嚴一丹激動的擺手,像是生怕齊慕白不相信一樣,甚至差點發起誓來。
“那你為什麼把於瑾帶到這來,接受這些什麼治療。”齊慕白努力剋制著才沒讓自己吼出來。
“我……我也是看你為於瑾太傷神,心想著於瑾從前不是很喜歡你嗎?要是她記起來了能喜歡你,願意跟你結婚,你也就不用像從前一樣總是喝酒買醉了。”嚴一丹心疼的拉起齊慕白的手,委屈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二哥,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不想看你為於瑾這麼傷心難過,如果你再不搶,就會被她那個未婚夫給搶走了,畢竟人家才更名正言順不是嗎?”
齊慕白微微皺眉,嚴一丹所說的一切,正是他一直在想的。沒有人會比他跟害怕於瑾的離開,尤其是在看到她跟徐司明上飛機的時候,那種恐懼難以說明。他沉默的坐在了長椅上,整張臉埋進雙手之中。
“二哥,你往好處想想,於瑾對你或許是有感情的。這女人都是感性的,只要你死命去追,她還是很可能回來的,不是說於瑾那個未婚夫沒在中陽市嗎?那更好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嚴一丹推了推齊慕白,臉上帶著曖昧的笑。
齊慕白看著她只覺得好笑,但心情依然還是有鬱結,這件事情跟嚴一丹沒關係,可齊紹海躺在病房裡面,怎麼會連於瑾這種事情也插手。
“行了,你趕緊回去看看你媽,別再這瞎耗了。從今天起,不管出現什麼事情,於瑾的事情我沒讓你管,你就不要再操心。於瑾沒什麼事還好,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好好舒坦的睡覺。”齊慕白揉了揉發疼的腦袋,長長嘆了一口氣。
嚴一丹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眼,男人都是犯賤,以前要是像現在這樣,於瑾怎麼可能會這樣。不過這句話她只在心裡腹誹,說出來是萬萬不敢的。
齊慕白坐在長椅上,手術室裡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對他來說,無疑是度秒如年。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裡面推開,於瑾躺在病床上緊閉著雙眸。一張小臉蒼白如紙,他心疼地握緊她的手,跟護士一起將於瑾推進病房。
“她沒事吧?”齊慕白扭頭問身後的護士。
“沒事了,只是剛才有點受刺激,心跳頻率很反常,現在穩定下來了。”
齊慕白臉上的焦急這才勉強收斂起來,在看到於瑾慘白的唇時,心中還是一陣痛,“對不起小瑾,是我說想要照顧好你,卻每次都連累你受傷,這樣的我沒資格要求你跟我在一起。”
於瑾仍然閉著眼,只是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像是能聽到他說的話一樣。齊慕白欣喜的連聲喚她,“於瑾,你醒醒,快醒醒。”
可不管他怎麼喊,於瑾始終都沒有再睜開眼。他眸中的璀璨逐漸褪散,無奈的輕嘆一口氣,緊握著她的手卻不曾放開一分。如果能夠這麼一直握著,他也自私的願意於瑾這樣一直躺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迷迷糊糊的趴在床邊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大亮,又是一夜過去。
他走過去將窗戶開啟,轉身之際竟然看到於瑾正想起身坐起來。他欣喜的走過去,忙將她扶了起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
“不用了,我沒事。”
於瑾雖然這麼說,但齊慕白已經步伐生風的讓一直守在外面的江文去找醫生,又讓人去給於瑾買點吃的,一晚上沒吃東西肯定餓了。
很快,幾個醫生就趕了過來,齊慕白髮話,有幾個醫生敢怠慢的。其實於瑾沒受傷也用不著檢查,純粹是齊慕白神經緊張。醫生還是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遍,才陸續散去。
等醫生走了以後,於瑾才開始說話,“你走吧,我等會就要走了。”
“你現在還沒完全恢復,離開想去哪?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齊慕白摁住她亂動的雙肩,扶著她靠著牆繼續道:“我已經給你買了點吃的,先吃了再說吧。”
於瑾沒有說話,而是側面的沒有拒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