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陰冷的凝視著她,渾身當即散發出迫人寒意。
“字面上的意思,我已經做了流產手術,孩子已經沒了。”說出這番話時,於瑾一臉的雲淡風輕,彷彿孩子對她來說無足輕重。
齊慕白卻瞬間慘白了臉,孩子是他跟於瑾唯一的感情紐帶,也是他們愛情的結晶,竟然被於瑾這麼輕易的抹殺。由內而起的憤怒讓他驟然煞紅了雙眼,抓住於瑾雙肩的力度也控住不住的加大,就連聲音也抑制不住的顫抖,“你說什麼?”
“我說孩子被我做掉了。”於瑾淡然的看著他,彷彿還嫌說的不夠,又繼續道:“我不能讓我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也不願讓人管他叫野種。從小經受這樣的折磨,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出生。而且他的出生,會讓我後半輩子一直活的有陰影,他是我生命中的恥辱。”
“於瑾!”齊慕白憎恨地握住她脖子,從未有這麼恨過她。即使她傷自己再深也默默承受,可此時的憤怒幾乎燃燒他理智。
他多想要一個孩子,屬於他跟於瑾的孩子,可孩子還沒出生就這麼被殘忍的扼殺了,還是被他的親生母親。
野種?見不得光,他齊慕白的兒子誰敢叫野種。
“你掐死我也沒用,孩子已經沒有了,我不可能會生下你的孩子。如果你這麼想要,隨便去找一個女人生好了。”於瑾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痛苦,也明白齊慕白是真的動了殺機,也可以表明齊慕白有多在乎這個孩子。
“你真是個殘忍的女人。”齊慕白恨恨地收回手,不管於瑾做什麼,他根本捨不得傷她一根頭髮,即使她打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不忍心。
“沒什麼事你就早點離開這,除非你想留在這等著喝我跟徐司明的喜酒,這我也一樣無所謂。”於瑾面無表情的撇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大步向前走。
剛才被齊慕白拉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此時走回去才發現路挺長。要是真像她剛才說的那樣喊兩聲就來人,那未免有些誇張了。
走了幾分鐘後,她感覺自己下腹隱隱傳來一陣痛感。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她痛苦地蹲在地上。手捂著小腹臉上疼得浸出細密汗珠,感覺一股熱流正在從身體裡分離。
這種疼痛的感覺更甚,疼得她跌坐在地上,同時也讓她看到了自己身下的情況,一灘鮮血正在從下體往外溢。鮮紅的血自她大腿根部往下流淌,於瑾嚇得渾身冰涼,但疼痛讓她失去了力氣。
“齊慕白,齊慕白……”她嘴裡艱難的呢喃著齊慕白的名字,腦海中唯一出現的也是齊慕白那張俊美的面孔。
於瑾趴在地上,艱難地朝著齊慕白所在的方向伸手,疼得她渾身早已沒了站起來的力氣,只得掙扎著往前爬,鮮紅的血在柏油路上拖出一條一米多長的血跡,看的人觸目驚心。
幾輛車從她身邊經過,其中一輛緊急剎車,齊慕白沒等車停穩就跳了下來。看到這樣的於瑾心疼無法呼吸,忙將她扶起,“怎麼了?究竟怎麼了?”
“孩子,快救救我們的孩子……”於瑾整張臉早已疼得毫無血色,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想,疼的直接暈了過去。
“快,去醫院。”齊慕白二話不說便將於瑾抱上車。好在他讓人從這個方向出去,如果是從另一個方向出去,那於瑾是不是會疼死在這都不一定。
想到於瑾可能有生命危險,齊慕白便催促著開車的司機快一點。
“於瑾,你醒醒,別睡。”齊慕白抱緊懷裡全身血粼粼的於瑾,心疼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只得抱緊於瑾,讓她儘量忽略自己身上的疼痛。
車廂內飄散著的血腥味,時刻提醒著他於瑾命在旦夕。從這裡開到醫院,不管紅燈還是綠燈,他都一路闖過來,引得後面全是清一色的交警追趕。
齊慕白也顧不上那些,抱著於瑾就往醫院裡面衝,“快,救救我老婆,她可能是要流產了。”
“孕婦大出血,快準備手術。”醫生在簡單判斷後,立即吩咐人準備動手術。
“一定要保住孩子跟大人,不管什麼代價都要保住。要是保不住,我就讓你這醫院開到頭。”齊慕白心情焦慮的不知如何是好,當手術室關上後,他更是一顆心七上八下,在原地數著時間來回踱步。
手術室關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看著急匆匆一批批的護士,齊慕白更是心急上火。一拳重重擊在牆上,為什麼於瑾會突然這樣。
事情發生的似乎太突然,完全沒道理。
一想到孩子跟於瑾可能出事,他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揪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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