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白開啟信封,信封上最醒目的就是‘辭職信’三個字。
雖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個結局,但現在握在手心裡,卻是另一番感受。他握著信封的手不易察覺的顫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
“怎麼了齊總,不開啟看看嗎?”徐司明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尤其是他那一雙桃花眼笑起來更顯得狡黠。
“這種事情,讓她親自來跟我說,還輪不到你來代替。”齊慕白看都沒再看一眼,將檔案冷冷丟在了身邊的垃圾桶裡面。
徐司明撿起信封,徑自拆開信封看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瞥了齊慕白一眼,“我知道你們公司的規定,辭職這種事如果要人代替必須是家屬。但我跟於瑾是未婚妻,說起來也算是家屬了,而且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如果齊總只是用這一點就拒絕我未婚妻辭職,就算是公開在整個中陽市,也不佔理。”
“你敢威脅我?”
“沒什麼敢不敢,我說的都是實話。只是讓我意外的是,貴公司招聘員工還有合同賠償這一條。因為這樣我特意找過律師諮詢過,在法律上沒有明文規定,似乎是不太成立。但不管如何,我未婚妻始終是簽了。她說她不願意再來這,只能要我這個未婚夫專門走一趟。”
徐司明說到這,站起來開啟走進來帶著的黑色皮箱,利落地轉到他面前,“這是一百萬,我未婚妻的賠償以三倍價格賠給你,齊總現在不至於還不放人吧?傳出去多不好聽。”
望著面前皮箱裡的一疊疊錢,齊慕白放在左膝上的手緩緩攥成拳,他拿起其中一疊錢把玩著,不屑的丟回到皮箱裡,“看來我無意中又做了一筆賺錢的生意,早知道徐總出手這麼闊綽,當初在合同上就應該寫十億,這樣的話,不知道徐總還願不願意用三億來換一個女人?”
“在我眼裡,於瑾是無價的。我跟你不同,我不會因為那些手上的權力,而拋棄自己明明愛著的女人。”徐司明俯身與齊慕白的四目相對,笑道:“你太不懂女人了,也太不懂於瑾了,他跟你身邊的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
“滾出去。”齊慕白心情已經糟到極點,他不敢保證,要是徐司明再不離開,自己會不會一時沒控制住打了他。
“出去可以,那這份辭職信,齊總你是收還是不收?”徐司明捻起桌上的檔案,佯裝出認真看信的憂鬱樣子,臉上卻是滿滿笑意。
“與你無關。江文,送客!”
“不必送,我自己走。”徐司明倒也坦然,裝模作樣的拍了批他整潔的西裝,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辦公室。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齊慕白甩手將裝錢的皮箱揮到地上。緊隨著桌上的一大堆檔案,也陸續摔在了桌上。
“於瑾,你竟然敢這麼對我!”齊慕白整個人像一頭髮怒的野獸,將桌上能砸不能砸的東西都砸在了地上。
一沓一沓紅色的鈔票,散落在地上如下雨一般。
“二少,你先冷靜一下。”江文說話間,忙彎腰去整理這些散落的檔案跟錢。
如果只是砸這些東西就能發洩他心中怒氣的話,那已經算是仁慈的。最可怕的是齊慕白砸完過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桌前,那一雙閃著寒光的眸子帶著嗜血的殺意,但凡是看到的人都會被嚇一跳。
於瑾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齊慕白如地獄的羅剎一般坐在高桌上,桌上的檔案跟散落的錢已經整理好了。
“於秘書。”江文看到於瑾走進來時,下意識的看了齊慕白一眼。將皮箱放在茶几上,識相的退了出去。
齊慕白麵無表情地凝視著於瑾,徐司明剛走不久她就來了,看來是不拿到這份辭職信是不甘心。想到這,齊慕白臉上的笑更加顯得陰森可怕。
“你來這幹什麼?”他一忍再忍,就算於瑾否認一下昨晚那件事,他能忍下去的事情都能忍。因為對方是於瑾,所以他才讓她一再的踐踏了自己底線。
“關於辭職。”於瑾簡短的說出四個字。
齊慕白雙手猛然攥成拳,再一次希望被於瑾無情的破滅。他咬牙切齒的忍著,緊抿的薄唇沉吟了許久才開口:“你倒是真迫不及待。”
“希望你能將辭職信給我,至於你的那筆錢——”
“好。”齊慕白冷冷吐出的一個字,打斷了於瑾張口欲說的話。
“你說什麼?”於瑾沒想到齊慕白這次這麼好說話,有些詫異的打量著他。早在來之前因為害怕他不答應,還刻意在心裡想好了說詞,卻沒想到這麼輕鬆就答應了。
“你未婚夫這麼有錢,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