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想怎麼蹂躪我?是想用鞭子還是想用滴蠟?”齊慕白輕笑出聲,更加抱緊了於瑾的脖子。看到那束光芒,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不願離開於瑾,哪怕一分一秒都不願意。
於瑾沒時間跟他廢話,敲響了那家的木門。敲了好一會兒門才被人開啟,開門的是一個看似邋遢的中年婦人。穿的破破爛爛,深秋也不知道穿的是什麼睡衣,就連鞋子都露出一個腳丫。
“我老公受傷了,可以讓我在這住一晚嗎?我們可以給你錢,多少都可以。現在太晚了,我們實在是找不到住處了。”於瑾一臉懇切的看著那個婦人,恨不得現在就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
於瑾說晚飯,那個人卻是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似是完全聽不懂於瑾的話,咿咿呀呀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於瑾才才想著這個婦人是個啞巴,她忙胡亂用手在空中比劃。蘸了點齊慕白身上的血給那個人看,又指了一下外面。隨意比劃了半天,意思就是說,齊慕白受了傷,外面太黑無法再繼續行走,他們想留在這過夜。
擔心對方不願意,於瑾想也沒想,就將跟齊慕白結婚的鑽戒摘下來塞進那女人手中,笑道:“求你幫幫忙。”
“於瑾,那是戒指不能給。”齊慕白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想將於瑾遞出去的戒指撈回來,於瑾卻先一步的將戒指給了對方。
“求你幫幫我們。”啞巴不說話,於瑾都急的紅了眼圈。
最後那啞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開門讓他們進去。於瑾這才忙不迭的道謝,住進了那婦人的房間,屋內裡面雖然簡陋但比外面的條件要好太多,起碼不冷。
“慕白,你撐著,我看看你傷口。”於瑾將齊慕白放在床上,藉著燈光就撕開他身上的襯衫。沒有了那黑衣遮蓋,於瑾這才算是真正看清齊慕白的傷口。是一道足足有十厘米長的口子,而且還很深,甚至到現在還在不停的流血,而齊慕白的身體也在越發轉涼,臉色更是煞白的恐怖。
“都是我不好,之前還一直沒看到你傷口。”於瑾擦了一把眼淚,還以為一路上是自己說話艱難,可現在看到齊慕白身上的傷口,才知道,齊慕白被自己背在背上時傷口有多痛,換成任何一個人可能早就暈過去了。他還一路上斷斷續續的陪著於瑾說了不少話,究竟是誰在陪著誰,於瑾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墜落。
“傻瓜,疼怎麼不說話。”於瑾氣急的打了齊慕白一下。
“我怕你一個人孤單,也怕我孤單,臨死前想跟你說說話,死後也不會後悔。”
聽著齊慕白這麼悲觀的話,於瑾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你別再說了,我去找醫生。”
還沒走幾步就被齊慕白拽住了手,他俊美的臉上擠出一抹艱難的笑,“這時候哪裡去找醫生,而且你看不出來這是鄉村嗎?裝置難免跟不上,大晚上你去哪找車。”
“那怎麼辦?”
眼睜睜看著愛人死去才最痛苦,就在於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時,那個婦人拿著一根針線遞到於瑾面前,在齊慕白傷口上比劃了一下,意思在明顯不過。
“可是會很疼的。”於瑾哭著接過那根針,雙手激烈的顫抖起來。
“老婆別怕,你就當是在縫衣服,把我當空氣,我不會喊疼。”齊慕白握住她的手,衝她露出一抹堅強的笑。
於瑾看看齊慕白的傷口,再不動手就要血流而亡,而她下不了那個手,就連拿著針線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她含著眼淚看向婦人,在看到婦人衝她用力點頭時,於瑾才堅定了信念。
“我動手了,疼你就喊出來。”於瑾撫著齊慕白的臉,在他毫無血色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才緩緩離開。
“好。”齊慕白微微一笑。
於瑾也不再耽擱,脫下外套擼起袖子就一咬牙低頭縫了起來。每縫一陣她都能感覺到齊慕白全身在劇烈顫抖,那種穿肉的感覺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疼,她心疼的直掉眼淚,卻不敢去看齊慕白的臉,生怕一看到齊慕白那張痛苦的臉就下不了手。
心理承受的壓力太大,淚水伴隨著汗水自她額頭上滴落。於瑾也顧不上去擦,只是埋頭把齊慕白的口子當成衣服來縫。
齊慕白從頭到尾都沒有喊出聲,甚至連哼都沒哼,但於瑾卻看到床上被攥破的床單。他知道齊慕白這是擔心她害怕,才沒叫出聲給她製造壓力。
當最後一針縫上時,於瑾整個人虛脫的倒在齊慕白身上,全身上下只剩下鼻子還在喘氣,拿針的手到現在還在顫抖。而齊慕白,也早在之前就疼昏了過去。
婦人拍拍於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