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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袁妙竹覺得自己彷彿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心有那麼一瞬間安定了下來,轉頭,床邊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撐著手肘想從床上起來,身下傳來陣陣脹痛,全身像被大卡車重重的碾壓過一樣,痠軟得沒有一絲力氣,人又跌回了床上。

這時,臥室的門從外面開了,薛正勇出現在門口,“妙妙你醒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

袁妙竹想叫住他,他轉身就走了。

而袁妙竹的肚子也確實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還是先填飽肚子,有了力氣再來問昨晚的事吧。

一會兒工夫,薛正勇就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來了,御和樓的招牌菜。

袁妙竹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任由薛正勇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飯,只是視線一直盯著他看。

薛正勇察覺到了袁妙竹的注視,視線微微垂了一下,而後又滿臉心疼的看著袁妙竹,“妙妙,我真的知道事情是這個樣子,我一直在外面等你,你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很好,後來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見你出來,我有些坐不住了,就想進去看看你,可人家不讓,說這樣會洩露客人的隱私,於是我就只好給你打電話,打了好幾通你都沒接,後來我硬闖進去的時候,你已經。。。。。。”

袁妙竹聽他說完只靜靜的說了一句話:“我們報警吧。”

“不行,妙妙,不能報警,這份工作是我朋友介紹給我的,報警會連累他的。”

袁妙竹再也無法淡定,一把拂開薛正勇手裡的飯碗,摔在地上砰地一聲響,四分五裂,她紅著眼眶怒吼,“在你心中你朋友比我還重要?你的女人被別人下藥輪了,你想就這麼忍氣吞聲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昨晚那些模糊的畫面強勢鑽入袁妙竹的腦海裡,她捂著自己的臉失聲痛哭。

薛正勇輕聲安撫,“妙妙,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是我們自己進去的,而且我還在外面等你,如果真的報警了,搞不好我倆都會牽連進去的。”

薛正勇急忙將床頭一疊的紅票子拿到袁妙竹面前,眼睛發亮,聲音有些掩飾不住的激動,“妙妙,你看,這是你昨晚賺的錢和小費,一共三千六,抵得上你在KTV上班一個月的工資了。”

袁妙竹抬起梨花帶雨的臉看見那些錢只覺得非常諷刺,奪過薛正勇手中的錢,抬手就要撕了。

“妙妙,別撕,這些可都是你用身子換來的錢。”薛正勇急忙喊道。

袁妙竹聽他這麼說眼淚流得更兇了。

薛正勇用食指抵了抵眼鏡框,“不是,我的意思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將錢撕了虧的不還是你自己?人財兩失多不划算。”

袁妙竹也沒真捨得撕,但心中的委屈無處發洩,將錢丟在床上,舉起拳頭朝著薛正勇砸去,“都怪你,都怪你,好好的讓我換什麼工作?我怎麼跟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男人?”

薛正勇握住袁妙竹的手,扶著她躺下,“好了,妙妙,都是我不好,你別哭了,昨晚你累壞了,現在好好休息,睡一覺起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袁妙竹躺在床上喃喃:“我怎麼將自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哭著哭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薛正勇見袁妙竹睡著了,急忙將床上的錢撿起來揣兜裡,然後拿著手機出了臥室,給白湛季打了一個電話後神情愉悅的出門了。

還是上次見面的那家餐廳,仍舊是那個包廂。

薛正勇一臉興奮的對白湛季說:“事情我做了,支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了?”

白湛季將支票丟在桌上,一臉不屑,眼眸裡都是鄙夷,嗓音也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卑鄙,竟然給她下藥,還一次給她找了三個男人,你這是想將她推進萬劫不復的地獄,她算是瞎了眼竟跟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薛正勇樂不可支的將支票拿在手裡看了又看,然後寶貝似的放進貼身的口袋裡,“你不是想毀了她麼?怎麼?難道又開始心疼了?”

白湛季直接給了他一記白眼,“你真是我們男人的恥辱。”

白湛季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多呆,起身大步出了包廂。

其實白湛季只是想懲治一下袁妙竹,讓她身上染上汙點,體會一下蕭紫寒被人強迫的滋味,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揭別人的傷疤?

卻沒想到薛正勇將事情做得這麼絕,這不能怪他,只能怪袁妙竹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