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冷無比的聲音從這群年輕人們的身後傳出來,那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意,將爆破五班的同學們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甚至有幾個同學都向後退了好幾步。
幾個年輕人回頭看去,見到來人是戰連緒,紛紛都覺得有些惱火,就憑他這個廢物一樣的人,還敢這麼和他們叫囂?
爆破五班的同學們直接就氣炸了,他們沒再管倒在地上的封澄,而是齊齊的將視線轉向了身後氣勢洶洶站著的戰連緒。
爆破五班的同學對上戰連緒,這樣一看,戰連緒單槍匹馬,勢單力薄,光是人數上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因此在爆破五班的同學們當中爆發出了一陣笑聲。
“戰連緒,竟然只有你一個人來了?你們班不是最團結嗎?怎麼他們都不陪你?”
爆破五班的其中一個男生卓刀泉,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和傲慢。
聽他這麼說,其他的幾個同學都仰起頭來,都是滿臉蔑視的看著戰連緒。
無力的躺在地上,還有一絲神智的封澄看著獨自一人趕過來的戰連緒,有些絕望的搖了搖頭,他想告訴戰連緒讓他快走,但是他毫無一絲的力氣。
爆破五班同學們的笑聲仍在繼續,伴隨著一些鄙視的瞧不起的語氣,不斷的刺激著戰連緒和封澄。
戰連緒咬著牙,他恨恨的瞪著對面的幾個人,封澄被人給叫走,很長時間都沒回來,他們有些擔心,懷疑封澄被人給暗算了。
於是他們分頭去找封澄,由於國立軍校的校園很大,所以野戰一班的同學們自行的分工去尋找封澄。其餘人都是兩三人一隊,他則是自己一隊,但是沒想到,就真的讓他給找到了。
他們的學校是不允許帶手機的,戰連緒這時候也沒法把封澄找到了的訊息傳遞給其他同學,但是他又不敢跑,因為他一旦離開了這裡,那群人肯定就會跑掉。
到時候他們既沒爆破五班打人的證據,又會讓封澄白白的受很多傷,無處說理。
所以戰連緒就算是真的以一人之力來面對他們,他也不能走。
就在戰連緒想要跟爆破五班的同學們拼了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誰說他是自己來的?”
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他們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戰連緒也回頭去看,但其實他不回頭也可以,因為那聲音他太過熟悉了。
施瓊野手裡拎著一根木棍,緩步的走到戰連緒的身邊站定,在他的身後,站著一群手裡拿著木棍的學生,他們都是野戰一班的同學,他們都來了。
封澄看著這浩大的陣勢,有些感動的扯了扯嘴角,雖然他現在動一下都會很疼,但是他還是想笑,那都是他的同伴,他們沒有放棄他。
爆破五班的同學們看著這麼多人,突然有些慌了。他們總共才來了七個人,但是野戰一班竟然集體逃課出來,就為了尋找封澄那麼一個廢物。
當真是讓人想不到。
拿著木棍的同學們緩緩地向兩邊散開,一個身影緩緩地暴露在爆破五班的同學們的視線當中。
那個身影並不高大,跟他們這樣一群身高腿長人壯的男孩子相比,簡直就像是一個嬌小的中學生一樣。
但是,無論是誰,都沒有忽視她身上的氣勢。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忽略掉她身上的氣勢。
那氣勢實在是太強大了,她什麼都不說,就單單的站在那裡,就讓他們看了覺得畏懼,甚至有些敬畏之感。
“那……那不是他們的輔導員嗎……”
爆破五班的同學見到那個身影,都有畏懼的吞了吞口水,他們這一刻突然有些後悔,如果當時沒有聽信齊天的話,沒有相信是趙導讓他們來的,那麼是不是就不會遭遇這種情況了?
然而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可買的,他們就算是把腸子都悔青了,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於曦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她的內心很平靜,甚至還有些想要勾起唇角笑一笑。
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於曦勾起唇角,勾勒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平和,卻又毫無表情的笑容,緩步的向前走去。
看著突然笑了的於曦,爆破五班的七個同學都害怕的退後了一步,於曦向前走一步,他們就向後退一步,直到他們退到了小路的盡頭,靠在了牆根上,才知道他們的後面根本就沒有路可以走,這一刻,絕望充斥了他們的內心,他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終於知道了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於曦依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