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但這次卻不再是隻有他一個人,而是還拉來了位已頭髮斑白的老者。
這位老者,像古人一般留著長髮挽著髮髻,所穿服裝則是身交領右衽、白底黑緣的朱子深衣,再加上波瀾不驚的平和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位從水墨隱士圖中走出來的世外隱士。
“小夥子,我是這間樂坊的坊主邱鳴鶴,你可以叫我邱坊主或者邱老頭,介意讓我看看你寫的歌詞麼?”
華髮已生的邱鳴鶴,言辭溫和的簡單介紹了下自己身份後,便以商量的口吻對陳默說道。
“當然可以。”
陳默將那張稿紙遞了過去。
雙手接過稿紙,邱鳴鶴仔細端詳了好一陣後,面露出了滿意之色的點了點頭:“嗯,這詞確實寫的不錯,有譜了麼?”
“有的。”
陳默自是底氣十足的答道。
“那還等什麼?走,隨我去錄音室!”
作為坊主,邱鳴鶴自然有權在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獨斷。
這要求,陳默自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所以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他終於站在了五音樂坊裝置最先進的八號錄音室之中。
沒有伴奏帶,但邱坊主幫忙找來了兩個樂師,一個古箏一個小提琴,這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陳默都花在了和古箏樂師與小提琴手的交流上。
這確實很倉促,但暫時陳默也只能這樣將就著,他能夠做大的最大誠意,僅僅是再麻煩邱坊主借用了間閒置著的對白錄音室,在裡面隔絕外界干擾指導了陣古箏樂師與小提琴手,然後進行兩遍音、樂合練。
雖然完全可以以坊主的權利,用監聽耳機光明正大聽歌,但邱鳴鶴竟剋制了這份誘惑,一直耐心等到陳默主動走出對白錄音室。
到了這時候,回來一直在忙的文暖暖,才終於知道了陳默引起的騷動,不過在略微吃驚了那麼一下後,她便露出了可愛的微笑,不過本想去給陳默加油的她,還沒靠近對白錄音室就又被叫走了……錄音的工作可不太清閒。更何況文暖暖還是樂坊裡的新人,自然就會被前輩們支使的團團轉。
“唉唉,哥們快說說唄!那小子的歌,到底怎麼樣?”
邱坊主能剋制,有的是人剋制不住,不過這廝倒也聰明,沒有去糾纏陳默而是抓住了隨後走出的古箏樂師胳膊,一副你丫不說清楚就甭想過去的架勢。
“……不可思議!”
抱著古箏的古箏樂師,被逼了沒辦法了之後,說出了這麼四個字。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古箏樂師瞧著陳默年紀小,心裡頭頗有點看不太起陳默,可陳默僅作了一件事,就輕而易舉就折服了他。
陳默拿出譜子後,先指點著古箏樂師簡單彈了遍,然後就不顧古箏樂師的反對,擰了古箏幾根弦的鬆緊,又略微調整了下三個箏碼的位置。
古箏樂師好懸沒跟陳默打起來,可等他用被陳默調整後的古箏再彈奏時,才驚異無比發現被陳默“胡亂”調整後的古箏,音色雖只被調整了一丁點,卻變得無比契合曲子起來!
旁人或許聽不出來那一丁點音色差別,可古箏樂師玩了三十多年古箏,哪裡還會也聽不出來?
行家啊!這小子絕對是個天才級別的大行家啊!
“豈止是不可思議,分明就是、就是……天籟!”
站出來表示不苟同意見的,是那個臉上還透著些許稚氣的小提琴手,她是國立中央音樂學院大二女生,對這位還未有過愛情的姑娘來說,《仙劍問情》無論詞曲都是上佳之作,再得到陳默的傾情演唱,就變成天籟。
更別提,剛才陳默隨口的幾句指導,還讓這個小提琴手受益匪淺,所以至少此時此刻,這位小提琴手是百分之百的陳默腦殘粉!
“切,什麼天籟,待會兒可別把天給吹破囉。”
有人贊自然就有人黑,跳出來黑的是那個惡霸臉,這位的耐心就跟無限似的,居然一直等到了現在。
“好了,都該幹嘛去幹嘛,至於是不是天籟,馬上就能夠知道了。”
寬袍博帶的邱坊主,留下這樣一句話後,便徑直走入了第八錄音室的監聽室。
第八章 今生緣來生續
並不大的監控室,擠的滿滿。
好容易才爭取到機會,坐上了錄音臺的文暖暖,不得不連續喊了三次沒甚殺傷力的“安靜!”後,才終於戴上監聽耳機朝錄音室內的陳默,做了個“本錄音師已ok”的手勢。
陳默其實完全沒注意到文暖暖的手勢,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