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那幾年,陳默曾結識過幾個北漂青年,所以很清楚在首善之地生存紮根的艱難。
雖然這裡是長安不是北京,但這個平行世界中國的首都,卻也不是北京而正是這號稱七朝古都的長安。
“真的十分感謝……呀!你、你是先騙大公司錢,再騙女孩子拍奇怪電影的那個陳默!”
文暖暖倒是還想再多謝謝陳默,不過當氣喘吁吁的她終於看清楚,幫了她如此大忙的溫柔帥氣大男孩,究竟生著副什麼英俊模樣之後,原本感激滿滿的表情便瞬間化做了極度震撼。
就好像,陳默不再是陳默,而是天天下午霸佔電視螢幕,毆打業界良心光頭強的熊大熊二。
“嗯……算、算是吧。”
陳默回答的有點勉強,他覺得這事兒有點不科學,都已經過去了兩年的事情,眼前這個文暖暖怎麼可能還會一眼就認出他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在故意的刺激你,我只是很容易就能記住人的相貌,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已經、已經……”陳默那略不自然的反應,倒是把自覺揭破了他身份的文暖暖給嚇了一大跳,她是憋了半天才憋出句:“……已經棄暗投明了!”
姑娘,我這怎麼又成了棄暗投明……
陳默汗都快流出來了,這都是哪跟哪兒。
呵,換做是素昧平生的話,這姑娘還不得用看四大惡人的眼神看我啊?
“以前那個我不懂事,年少輕狂的自己毀了自己,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存在了。”
略尷尬的陳默,以唯有他自己能真正聽懂的方式,給了竟有“強記人臉”這種強大天賦的文暖暖個解釋。
“嗯嗯嗯!我保證不會對別人亂說的!”文暖暖趕緊點頭不已,只是這姑娘很快就憋不住的問出了句:“哪個……你出門不戴個墨鏡,真的好麼?”
文暖暖姑娘,我的處境真還沒慘到你想象中那種程度!
陳默的嘴角不受控制抽了兩抽,這次輪到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哪什麼,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重要的事情趕著要去做……”
“可是我都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啊!”
文暖暖頓時大急,她雖然心直口快外帶思維迴路清奇了點,可卻也是個知恩的好姑娘。
左右瞧瞧,見附近剛好有個小餐館,文暖暖便緊趕著又說道:“要不、要不……我請你吃頓便飯?”
陳默自不會答應,婉言謝絕之後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飄然離去。
“明明就是個溫和的陽光男孩嘛,完全不像網上說的那麼惡劣哎!而且……居然都沒有騙我去拍那種電影耶!”
看著陳默漸行漸遠的背影,好奇心頗重的文暖暖若有所思嘀咕了句,她甚至在考慮等下回去,找機會粉一下陳默的部落格。
……
隨便選了個方向走的陳默,這次運氣還是蠻不錯的,他竟走到了大名鼎鼎的“國立長安音樂學院”附近。
有這全國最高等的音樂學院存在,附近怎麼可能會少了錄音棚?
但連續問了七八家錄音棚,陳默很憂傷的確定錄一首歌最便宜的價格,是兩百塊。
陳默身上,攏共還有183。5元,可他其實最多也就能付出150塊用來錄歌,否則計算傾其所有的錄了歌,恐怕也會在得到收入之前餓死在街頭。
那麼,既然價錢都談不攏,那就繼續找吧……
不擅侃價的陳默沒有放棄,他沿著街道繼續向前找尋,期望能夠找到家只需一五十塊甚至更少的前,就能讓他錄首歌的業界良心級錄音棚。
可惜這份期待,卻再度一而再、再而三被殘酷現實打破,每家錄音棚都有不少人在排隊等候,那些數錢數到手抽筋的老闆沒提價就不錯了,哪裡有半價給人錄歌的存在空間?
難道說,只剩最後一條路可以走了麼?
走出第十八家錄音棚,陳默對著車水馬龍的大街發出了輕嘆,最後一條路……是和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小孩子一樣,哭著回家找爹媽。
雖說已斷絕家庭關係,但不要自尊的去苦苦哀求的話,這個陳默的父母總不會真見死不救的吧?
可哪怕是心裡已在做最後考慮,不甘心的情緒卻驅使著陳默沿著街道,垂著頭繼續向前走著。
不知不覺,已到了華燈初上的時間,街上滿是匆匆而行回家的下班者,以及無憂無慮嬉笑的青春那女,沒有人知道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陳默,心中究竟有多麼彷徨無助。
“呀!陳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