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司機是個悶葫蘆,停車確認了下陳默的身份後,開啟副駕門拉起陳默就走,半句多餘的話那都沒有。
陳默也樂得清閒,乾脆繼續抱著手機搜小保姆。
可惜在走走停停的車上,那網速就更慘不忍睹了,最終陳默只能放棄了努力,以觀光的心態去觀賞道路兩邊的建築。
也許是因為缺失元清兩朝的緣故,街道兩邊的建築雖然也都有著鋼筋鐵骨的裡子,可同樣不缺乏傳統建築中的飛簷走脊、樑柱斗拱,而間或又能看見充滿異域風情的哥特式、巴洛克式、者洛可可式甚至古希臘式樣的建築……這讓一路走一路看的陳默,倒也完全不覺得無聊。
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那悶葫蘆專車司機把陳默帶到了簡稱長影,全名叫做長安電影製片廠的這家全國碩果僅存的國營電影廠內。
小余導演餘伯溫,就窩在長影的一棟青磚碧瓦兩層小樓裡,進行著他新電影的後期製作。
被專車接來的陳默,並沒有什麼鮮花與掌聲的熱烈歡迎,甚至直到陳默都走進了數字剪輯間,正在和個戴鴨舌帽中年人爭論著什麼的小余導演,都還完全沒有發覺陳默的到來。
於是陳默就站在旁邊,靜靜聽起了小余導演和那戴鴨舌帽中年人的爭論。
其實兩人爭的東西也不復雜,那個戴鴨舌帽中年人是想勸說小余導演,讓其不要在這個距離上映已經沒剩下多久的時間,還臨時換將的要砍掉原本的主題曲,找個什麼不知所謂的小黑重新制作新主題曲。
餘伯溫則全程保持著疲憊的冷笑,心意已決絕不改口。
“小余,我就不明白了,你的腦子裡究竟裝著些什麼?你還要我和你強調多少遍?唱主題曲《心花》的鬱朵兒,那是可是姬嫣然的小師妹,是現在火鳥傳媒在花大代價大資源全力打造力推的新一代玉女!讓她給咱們的《檀香山戀人》唱主題曲,能多吸引來多少關注度?只是盛世傳媒系的跟進報道,就能讓我們省下多少宣發費用?你用那個小黑,有這樣的效果麼?他小黑是歌唱家協會的會員?他小黑被三大唱片中的哪一家在力推?他小黑有什麼不得了的名氣與號召力?他不過就是在網路上,靠著拙劣的炒作,稍微有了那麼一丁點人氣的網路歌手而已!說句不好聽的,他小黑算個叼毛啊!”
說到口乾舌燥,卻始終做不通餘伯溫思想工作,鴨舌帽中年人明顯是急眼的在吐露心聲了。
而這番話,陳默就不愛聽了。
你推崇鬱朵兒就推崇鬱朵兒,別在推崇那個鬱朵兒的同時還黑我行不行,我與你可不熟。
這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都被人“當面”損成這樣了麼,要再沒點反應的話那就不是涵養好,而是個鴕鳥了。
“咳,餘導演,我現在能說句話麼?”
於是安靜客串了老半天背景人物的陳默,終於被刺激的開腔說話了。
“閉嘴!沒看見我正在和小余談正事兒麼,這兒沒你插嘴說話的份兒!”
餘伯溫還沒應答呢,那鴨舌帽中年人就已經極其不耐煩的呵斥道。
“是這樣麼餘導演?”
陳默壓根兒都沒拿正眼瞧那鴨舌帽中年,而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小余導演餘伯溫。
這也算是陳默的一個小小測試,如果專門打電話請他過來的餘伯溫,連這麼點小小的擔當都沒有,那麼陳默自認倒黴轉身走就是,他並不需要一定在這當場找回面子。
“哎呀,小黑你什麼時候來的?走走走,我們這就去看我剪輯好的宣傳片!你甭理他小黑,他今兒不是吃錯藥了,就是睡糊塗了。”
餘伯溫卻是一把抄住陳默的手,跟闊別多年好基友再相見似的,拽著陳默就朝小放映室走。
這個反應,還算讓陳默比較滿意吧。
“站住!你就是那個狗屁小黑?你知道我是誰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要是聰明點,就給我立+刻滾出去,這兒不歡迎你!”
那鴨舌帽中年,卻緊趕兩步攔住了陳默與餘伯溫的去路,並用居高臨下的視線盯著陳默,厲聲呵斥道。
“對,我就是小黑,看清楚點以後別認錯了,畢竟當面說人壞話挺尷尬的對吧?至於你是誰這個問題,對不起我完全不感興趣,畢竟你在我眼中吧……連那個什麼毛都不算。”
陳默回答了鴨舌帽兩個問題,這人把臉湊上來讓他抽,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嘛。
tvb說的。
陳默的回答,引起了周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