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邱坊主等人,那就是樂呵呵看著這一幕發生了,邱大林的終身大事邱老爺子這個做三叔公的也是操著心的,只是終究是隔著輩分而且又並非至親。老爺子也只能偶爾教訓邱大林,並不能像陳默等人這樣赤膊上陣。
“小陳,我老人家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結果出來記得第一時間給我發個資訊過來。”
等陳默走過時。邱坊主到底還是攔了陳默片刻,叮嚀囑咐了這麼句。
陳默自是滿口答應。
半個小時後,換上了嶄新的漢服正裝。連頭髮都攏起戴上了嵌玉之冠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趕去折柳樓赴約。
原本邱大林還想自己開車來著。但陳默目測了他那手足都快要無措的狀態後,果斷搶走了開車的工作。至於會不會因為無證駕駛被警察攔,就顧不得了。
陳默倒是已經報了駕照考試,但因為新年的緣故……好吧,其實是因為偷懶的緣故,到目前為止距離駕照到手還任重道遠。
好在,邱大林的車,也屬於那種只要沒有違規,警察正常情況下都不會去攔的豪車,陳默倒也不太擔心會因為無證駕駛,而被塞進監獄關十五天。
而完全不擔心這問題的大白樂隊其他成員們,外帶來湊熱鬧的姬嫣然,以及被姬嫣然硬拉來的文暖暖,一個不差坐在七座豪車的後兩排,除了悶葫蘆般的武佳仁以外,姑娘們因為這趟出行而嘰嘰喳喳聊成一團,並輪番給馬上要去求婚的邱大林加油鼓勁。
大家的心情都是很放鬆的,畢竟沒人覺得邱大林的這樣求婚會失敗。
折柳樓顧名思義,它坐落的位置就是隋唐之時送別遠行親友的灞橋之畔,周遭遍植的成百上千垂楊柳,就是最好的路標。
二月春風似剪刀,無精打采禿嚕了一整個冬天的楊柳們,在春日暖陽下你爭我搶的一片片舒展著翠綠新葉,更有早來的燕子飛舞於柳林之間,也不知是在辛苦尋覓食物,還是尋找著最好的築巢房舍。
被特意築了水中壩,攔截抬高了水位的這段灞河宛若湖泊,波光粼粼的水中有人不畏春水寒的騎著水上摩托呼嘯來去,河岸邊則鱗次分佈著許多年齡老少皆有的釣者,對水上呼嘯來去的弄潮兒釣者們也不惱,只是司空見慣的袖著手坐等魚兒上鉤,大有以飛熊之姿入文王之夢的姜尚之風範——哪怕這裡不是渭水。
除了水中弄潮者,岸邊釣魚人,還有許多趁著暖陽出來踏青的紅男綠女、白髮老者、總角稚子,眾人在柳林間打鬧歡笑,恣意享受著這份大自然的恩惠。
開著車的陳默,甚至看到了一波大媽,早早的在楊柳林中圈出了大概十平米左右的一塊地盤,用以跳廣場舞。
至於所用的音樂,陳默聽了驚訝的發現居然是《追夢人》。
這讓陳默不得不表示佩服,果然群眾的創造力才是最厲害的,大媽們的《追夢人》廣場舞編排的挺不錯來著。
“小黑哥,你眼神好你幫我仔細看看,那輛是不是心若那丫頭的車?”
邱大林忽然按下車窗,指著近在咫尺的折柳樓停車場中的一輛車,有些焦慮的問道。
“看著有點像,不過到底是不是我可不知道,你家心若的車牌號碼是多少來著?”
陳默瞅了一眼,只是看過之後卻是反問。
“她的車牌號是、是……咳,小黑哥你別在意這種小問題了,你看我的髮型亂了沒有?”
邱大林支吾了兩聲,接著就試圖轉移話題。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你的髮型依然很好,現在你整個人帥的一塌糊塗,是最適合去求婚的形象了,對不對大家?”
陳默也不揭穿,他可以理解邱大林現在的狀況,畢竟是馬上就要決定自己的終生大事,就算邱大林現在突然情緒崩潰哭成狗,或者神經般的放聲狂笑,他都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隨車而來的親友團,自然是在陳默話音未落時,就連聲附和的說對對對是是是,甚至連悶了一路的武佳仁,這時候都破天荒的對邱大林講了句:“加油。”
“好了,快去赴約吧大林,別讓我們的心若大小姐等到焦急。”
陳默便拍拍邱大林肩膀,鼓勵著說道。
“好,那、那我去了啊——”被各種鼓勵逼到牆角的邱大林,一咬牙推開了車門走了出去,只是好容易走出去兩步,這貨就又弓腰塌背的掉頭奔了回來:“小黑哥,我覺得我還沒準備好,要不你給心若那丫頭打個電話,你就說我偶感不適,然後我們改天……”
“別動,你們別衝動啊!我去,我去還不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