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曾經一氣之下躺在床上好幾天。
為了迎接每年一度的廟會,長東村昨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村子的主要幹道上處處張燈結綵,插著小旌旗,村子裡面的路面質量和乾淨程度雖然不及城市,但整個村都是水泥路,而長東村附近的村子甚至連青石板鋪的路都少見,基本上都是磚頭路或者索性就是泥路,一到下雨天到處都是泥漿。
在長東村,百分之三十的村民都住進了別墅,剩下的百分之七十日子也過的不算差,就在長東村村口的入村公路旁邊就豎著一塊介紹長東村的牌匾,上面清楚地寫著長東村的人均年收入超過了一萬五,這在華夏國的農村裡面不算頂尖,但絕對算是中游了。
蕭堯帶著張力包子還有小馬一行四個人進了村子之後先上了一家茶館,要了兩籠包子和喝茶的茶頭又煮了一大碗乾絲,張力他們以前也吃過乾絲,但卻見過乾絲這麼煮的,另外從未見過人早上出來喝茶吃乾絲,蕭堯笑道:“這是我們這的風俗,這乾絲以前叫九絲湯,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時候,咱們這的官員就用的是這盤菜。”
張力忍不住一笑,“這麼說,咱哥幾個現在享受的是皇帝的待遇啊?”
包子小馬咧嘴一笑,喝了口茶,紛紛挑了塊乾絲到嘴裡面,讚不絕口。
蕭堯朝茶館老闆喊道:“老闆,現在有時間吧?給我家送五籠包子再煮三碗乾絲,包子要雜籠的。”
老闆朝蕭堯笑道:“十分鐘內保證送到。”老闆顯然和蕭堯很熟,他擦了把手,擰著茶壺沖水,一邊笑道:“蕭堯,這三位是你朋友吧?倒是面生。”
“是啊,跟我過來看廟會來的。”蕭堯笑道。
張力三人都很激動,包子問道:“蕭哥,你別說,別看農村平時看上去不太熱鬧,但一熱鬧起來絕對比城市有氣氛多了,我從小到大還真沒看過什麼廟會。”
茶館老闆接過話茬說道:“咱們這的廟會可有意思著呢,尤其是這兩年,那更是熱鬧的不得了。”
蕭堯其實好幾年沒看什麼廟會了,蕭家人即便是看,也只是遠遠地看著,並不進村,雖然大多數村民並不排斥他們,但他們就是不願意進村看廟會。
茶館老闆正說著,門外走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耳鬢花白,他剛走進茶館,茶館老闆就笑著打招呼道:“馬老師,你等會,包子現在還在蒸呢,馬上就好了。”
蕭堯本就見來人有些面熟,聽茶館老闆這麼一說,他當即就認出來了來人是誰,正是他的小學老師馬老師!
“馬老師,這裡坐。”蕭堯連忙站起來朝著剛剛進門的男人招手道。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蕭堯,見他生的五大三粗的,面生的很,遲疑了一下,“你是……”
“我是蕭堯啊,馬老師難道不記得我了?”蕭堯笑著說道,同時把椅子放開,佈置了筷子碗碟,又特地給馬老師倒了一杯熱茶。
馬老師在蕭堯的臉上看了良久,饒是蕭堯提醒了他一句,還是沒立即想起來,畢竟是老師,手底下的學生那麼多,能記住的無非都是一些好學生的名字,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馬老師在腦海裡面把好學生的名字全部想了一遍都沒想起有蕭堯這個人。馬老師又連忙在蕭堯的臉上盯了幾眼,意欲從他臉上看到一些線索,這一仔細一看,忽然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蕭堯,九九屆的畢業生,這麼些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啊。”
蕭堯笑道:“馬老師,請坐。”
馬老師含笑坐了下來,感慨道:“這要是以前小學那會,你可不會對老師這麼尊敬吧?”
蕭堯尷尬笑道:“馬老師,那時候小孩子不懂事,就知道叛逆頂撞老師,沒讓馬老師你們操心。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當時還真不是一般的混帳。”
馬老師呵呵笑道:“這些都是往事了啊,說起來以前就屬你跟那個張孟得這兩個小傢伙最讓我頭疼,不過孟得這小子有出息啊,別看他現在幹泥瓦匠,一個月能掙萬把塊錢,有時候想想啊,當時真對不住你們這些小傢伙,我道只有唸書才會有出息,殊不知這個社會需要各行各業的人才。”
蕭堯笑道:“不過書讀多了終究是好事,我現在就恨自己當時書讀的不多而後悔呢,有時候外國佬在背後罵我,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馬老師遲疑地看了一眼蕭堯,只見他身上穿著一套舊的大棉襖,倒看不出什麼風光的樣子,不禁問道:“對了蕭堯,現在正在幹什麼工作呢?跟馬老師說說。”
蕭堯笑道:“我啊成績不好,中專畢業以後就去幹了電焊工,可能我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