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鳳回家後,迎面就是劉三燕的黑臉和怒罵。
“你死哪兒去了,日頭都黑了,一家人等著你吃飯。”
“你們先吃,等我做什麼。”林文鳳很不滿,要是換成向紅,她媽肯定不是這口氣。
劉三燕的怒火再次往上衝了三丈,高高舉起巴掌,“你還犟嘴?”
林文鳳可不想捱打,立馬放軟口氣,“媽,我在單位加班。”
絕不可能把丁一的反常說出來,她不需要人幫忙,她要獨享丁一的工作和錢財。如果讓媽知道,好處肯定是大哥和向紅平分,她從小都是被忽視的那個,要不是未雨綢繆,現在去鄉下的肯定是她。
“人家都下班,你加什麼班,”劉三燕的巴掌變成一指禪,往林文鳳的腦門上點了又點,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又不多給一顆米,你傻啊?”
林振興聽媳婦越說越離譜,大聲喝止,“亂嚼什麼,趕緊盛飯,肚子餓死了。”
丁一兩耳不聞院中事,一心只操貨物心。
她正在鼓搗儲物空間,收拾了二十斤大米,十斤面和二十斤肉,打算明日早上先拿去試水。
心中既緊張又激動,以至於看書時,都集中不了精神。
臨睡前,她從生活用品門中取了個鬧鐘出來,定好時間放在床頭,打算次日早起。越早越安全,趁著矇矇亮時做交易,利用天色打掩護。
這夜,丁一醒了好幾次。心中有事,總怕時間到。
與她相反的是林文鳳,她一天連軸轉,感覺像打完仗一般,渾身痠軟,剛挨著床,就閉眼和周公打招呼去了。
一覺醒來,院子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半刻不耽誤,抓起工作服穿上,扣完釦子走出房間,仍舊坐在凳子上,一手撐頭,全神貫注地盯丁一的房門。
不瞅不要緊,一瞅嚇一跳。像火燒到屁股般一躍而起,不可置信的小跑過去,沒看錯,丁一的房間已經上鎖。
回頭朝著廚房不管不顧的大喊,“媽,丁一什麼時候走的?”
劉三燕切菜的刀不停,“管她幹什麼,進來幫我淘米。”
林文鳳顧不上再廢話,掉頭往門外衝。來不及多想,直奔昨日丁一當傻子時轉悠的那條街道。
邊跑邊埋怨自己,怎麼睡得這樣死。
她在狂奔,丁一也在小跑。沿著亂熟於胸的路線,丁一左拐右拐來到黑市。
進去之前,她找了個無人地,先從空間中摸出一個黑色長條形狀的東西。
這是她在生活用品區找到的,但是不曉得它有什麼用,壓根沒見過,昨晚上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
像是戴在眼睛上的,可又想不通好好的為啥要把眼睛遮上。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當時突發奇想,用剪子咔咔剪出兩個洞。
戴在眼睛上,正正好,一點不妨礙看路。
拿完這個,又從空間中摸出個剪了條縫的口罩出來,左右往耳朵上一掛,保密工作完成。
背上準備好的米麵和肉,佝僂著腰走到黑市裡,找了個無人角落蹲下來。
不一會,就有位老大媽從丁一面前經過,走遠後折返再經過。
等第三次路過時,丁一聽到,“姑娘,有大米不?”
丁一連連點頭,眼睛警惕的注意四周,嘴裡小聲的唸到,“大米,面,大肥肉。”
一聽有肉,大媽停住腳步,驚喜的問,“要票不?”
“只要錢。”
“怎麼賣?”
“大米一塊一斤,麵粉一斤一塊三,豬肉兩塊。”
介紹完,丁一從荷包裡掏出一條手帕,攤在手掌心的給大媽看,上面有幾顆大米和一撮麵粉。
大媽兩眼放光,激動了,“肉啥樣?”
“大肥肉,全是油,童叟無欺。”
“五斤米,一斤麵粉,三斤肉。”大媽很大方。
“好,先給錢,十三塊三,加上紙袋子,總共十三塊四。”丁一用眼睛示意手掌上的手帕,讓大媽把錢放上去。
“紙袋子?”
“對,裝東西的紙袋子。”
“不要紙袋子。”
“紙袋子裡裝的米麵和肉。”為了方便,丁一的準備工作做的及其充足,昨晚上把東西全部一斤一斤的裝好,這樣交易時不用一點一點的稱重,節省時間。
想了片刻,大媽還是數了十三塊四毛錢遞過去。
丁一果斷收起,在袋子裡掏啊掏,一下子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