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國慶的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這是那個逢人便笑溫柔可親的丁一同志?她在幹什麼?誰教她的這招?
哎呀媽呀,好疼,不忍直視,賀國慶偏過頭,緊緊夾住兩腿。
跟在他旁邊的老聶倒抽一口涼氣,這女同志真不是一般人。同情那倆人三秒鐘,以為選了個小白兔,哭哭啼啼紅眼睛,實際上是頭母老虎,大發雌威嚇壞人。
石誠大踏步走過去,伸手奪掉她手中的棍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關切的詢問,“沒事吧?”
丁一兩手停在空中,慢慢的抬起頭,眨眨眼睛,似是不相信在這裡看到他,“石誠?”
石誠輕輕應道,“嗯,是我。”
這一刻,石誠在丁一眼中身高兩米五。
找到大靠山,丁一渾身的堅強和倒刺跐溜一下逃沒影,後怕後來而上。她指著倆人告狀,“他們要抓我,嚇死我了。”聲音中竟隱隱帶有一絲哭腔。
老大,媽的,誰嚇誰?
老四,你嚇死我了才對,個瘋婆子。
賀國慶,老聶,“……”我們都嚇死了,瑟瑟發抖。
石誠轉頭冷冷的吩咐賀國慶,“把倆人押到車上去,我在旁邊馬路上等你們。”
賀國慶跟老聶跟拎小雞仔似的,一人抓一個。
老四痛得鑽心,成了睜眼瞎,跑也跑不掉,索性在原地“待命”,不過也不打算讓丁一好過,扯著嗓子大聲叫囂,“軍官同志,這娘們打我們,你們趕緊把她也抓起來。”
“老實點。”賀國慶推搡著老四,“你們不欺負她,她打你們做什麼?”
“我們哪欺負得了她。”媽的,這小娘們太狠了。
“那也是你們先動的手,人家叫正當防衛。”
“你們是一夥的。”
“閉嘴。”賀國慶不耐煩的吼道,腦海裡不停的出現丁一搗蛋的場景,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老四下面,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老聶有太多疑問,抓耳撈腮的想知道答案。
那位女同志是誰?
連長好像認識,他們什麼關係?
連長難道不怕自己也被搗碎蛋?
……
但是礙於連長以及老大老四在場,這些問題只能暫時壓在心底。
他每隔幾分鐘瞧一眼賀國慶,暗暗尋思,老賀一點不好奇,看樣子應該認識女同志。
“老聶,天黑了,走快點。”
“行。”
倆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把老大老四押到車上,老聶嘭的一聲關好門,一把扯過賀國慶,開門見山的問,“老賀,那是誰?”
“誰是誰?”賀國慶裝傻。
“剛才那個搗蛋的女同志。”
“搗蛋?”賀國慶差點笑出聲,形容的好貼切,只不過在W市搗蛋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故意曲解道,“我沒看到有調皮的女同志。”
不等老聶回答,他又恍然大悟狀,“哦,你說的梁安娜?任務行動之前,連長不是介紹過她嗎,難道你忘了?要是想聽,我再給你講講。梁安娜就是……”
梁安娜就是剛才跟在石誠四人後面的那姑娘,她被老大老四挾持著當人質,一直到剛才才被石誠救出來。
“好你個老賀,給我裝傻,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她。我說的是剛才拿棍子戳人的那個。”老聶雙手虛虛握成拳,做了個戳的動作。
“連長還在那邊等著,咱們趕緊走。”
老聶食指對著賀國慶點點,“嘿嘿,老賀,你肯定認識,還很熟。”
“你一個大男人,咋娘們兮兮的愛打聽。”
老聶有一種猜測,胳膊肘碰碰賀國慶,笑得賊眉鼠眼,“是不是丁一同志?”
“你不都知道了嘛,還問。”賀國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的個媽呀,連長真是條漢子,敢要這麼辣的媳婦。”老聶驚呼,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誇讚石誠,槓槓的。
“誰的媳婦?”一個嬌俏的女聲傳過來。
老聶抬起頭,是老馬和梁安娜到了。
嘴巴一咧,張口就分享,喜滋滋的道,“老馬,我看到連長的媳婦了。”
好吧,賀國慶想捂嘴都來不及。你個二百五,這還有個外人在,你說話咋不分場合呢?
“連長的媳婦?”梁安娜和老馬異口同聲,只不過前者嗓音尖利,含有不可置信,後者聲音渾厚,帶著明顯的歡快。
“對,咱石連長的媳婦。”老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