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母相當意外,一向冷心冷肺的兒子,竟然還有女同志願意給他幫忙,還是冒著危險給她幫忙。
吃了幾十年的米,石母第一反應就是有情況。
這不,一問就問出來了。
別瞧兒子只說了兩個字,可他那個人對女同志向來嚴肅,談得上認識的兩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除了親戚家的女同志們,就是大院裡一起長大的女娃娃,現在多了一個丁一。
聽剛才的意思,婆婆應該也認識丁一。婆婆那人眼光毒,看人一瞧一個準,她不反對,想必那位叫丁一的姑娘著實不錯。
要不是老石的事情棘手,她能坐下來好好跟兒子嘮嘮。
罷了罷了,還有大把的時間問。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好。
石母跟石父結婚幾十年,也是個鐵娘子,手腕心計雖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可相對一般女性,還是厲害的多。
石誠的話甫一出口,石母眼睛一亮,對啊,他們一直就想著怎麼拯救,從沒考慮其他,殊不知條條都是大道,這條死衚衕,那條是通的呀。
倆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半宿。
次日,石誠一大早起來,去找丁一提過地那位精神矍鑠的老人。石父跟人家共過事,憑著這層關係,再加上一樣的遭遇,總能搭上話。
反正到處求爺爺告叔叔,多一個不嫌多,少一個有點少。
石誠又恢復早出晚歸的狀態,不同於前幾天回家時的滿身疲憊和心力交瘁,近些天回家時腳步輕快不少。
那些爺爺叔叔幫不了爸爸太多的忙,但是在下鄉的地方操作一下還是可以的。
石誠思考許久,最後定了南方的一個城市。石母的大局觀沒有兒子強,但聽他分析完後,連連點頭,“兒子,中,就那裡。”
未免夜長夢多,石誠再三拜託幫忙插手的叔叔,“叔叔,我爸身體不好,我媽的意思,我們早點過去。”
“你媽她一起?”穿白色短袖半禿頭的中年男同志試探的問道。
“嗯,弟弟們都一起。”媽說了,爸去哪裡,她到哪裡,家就在哪裡。
“好好好。”中年同志一連三聲好,欣慰啊,老嫂子沒放棄老大哥。他幫不了老大哥的忙,可聽到這個訊息,仍是由衷的開心。
拍拍石誠的肩膀,“小夥子,你好好幹。”
“謝謝叔叔。”
“你要不要也調到南方去?離你爸媽近點。”
“不用,奶奶在W市。”
石誠搖搖頭,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一張笑靨如花的臉蛋,白裡透紅,狡黠的大眼睛滴流滴流轉,小嘴巴咕嚕咕嚕說個不停,一顰一笑都那麼的印象深刻,深深地刻在腦海裡。
“要是有需要,跟叔叔說。”中年同志給了石誠一個口頭承諾,也是相當不容易了。
其實心裡很可惜,他很看好石誠,老早以前就動了念頭,想把姑娘和石誠做配,兩家門當戶對父輩相識,石誠又是個優秀的小夥子,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不但他看好石誠,他媳婦也興致勃勃的,就等著石誠過年回家他直接跟老大哥提。
沒想到,還沒張嘴,石家遇到事了。
也幸虧沒張嘴。
縱然他尊敬石父,可他更是一個父親,不敢拿姑娘的一輩子去賭。自己的姑娘自己瞭解,她受不了鄉下日出而作日落還不熄的生活,與其結婚離婚,還不如換個物件結婚。
他的姑娘不愁嫁,想娶的小夥子排隊排。
兩姓之好結不成,但是能幫的還是要幫。
他很靠譜很用心很使勁,兩天後石父石母揹著大包裹,帶著兩個小兒子坐車南下。
臨出門前,石母的大姐又來了。
以前小心翼翼的捧著奉承著石父,就怕哪裡做得不對不好,惹他生氣,不給自家幫忙,不給自己的兒子開綠燈。
現如今石父落魄了,她家起來了。
這不,立馬抖起來了,比盛開的孔雀還神氣,昂首挺胸的,進門一眼把客廳掃一遍,撇撇嘴,沒啥子好東西。
大剌剌的過來找石母,當著石父的面就讓她離婚,淨是丁點兒不怕了。
“小妹,前幾天給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大姐,我跟老石今兒離開。”
“他走他的,你陪著幹什麼?”石母的大姐恨鐵不成鋼,“小妹,鄉下的日子有那麼好過的,天天都要幹活,你下去容易,想回來就難了。”
石母不想理會這個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