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
“……”田勝利這回沒話接了。
“勝利同志,可以幫個忙不?”
“當然可以,你講,能幫一定幫。”
“這個照相機底片用完了可以給我嗎?到時候我洗出來幾張,貼在咱們的宣傳欄上。”丁一想自己拿底片,但是不願意說自己要,打著單位的名義要,顯得更光明正大些。
“行。”田勝利想也不想的滿口答應,“我多洗一份,到時候連底片一起給你。”
“謝謝勝利同志。”意外之喜呀。
田勝利揮揮手,帶著自己的照相機和小本本離開。
丁一站在大門口,一直目送到他拐彎才轉身,納悶的想,這背影也挺熟的,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搜尋大腦裡的記憶,可還是絲毫無頭緒。
不過她和田勝利的關係倒越來越好。
田勝利是個工作狂,年輕人一顆hong心向太陽,當晚在單位加班到半夜,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文章出來。
開頭就用了丁一的金句。
他是個正直的人,也沒個齷齪的心思,特地在前面加上三個字,“丁一說”。
次日就捧著墨寶去找帶他的師傅,高勇。
高勇是報社的老人,很看好田勝利,就喜歡精神有幹勁的小夥子,當然,更滿意他的辦事效率和文章質量。
叼著菸屁股,“勝利,這話都是那位小丁同志說的?”
“是的。”田勝利重重點頭,“小丁同志念過高中,有文化,聽說上學時成績特別好,她單位領導很器重她,同事們都喜歡她。”
在田勝利心中,丁一是個好同志,大大的好同志,毫不吝嗇的誇獎。
“咱們報社就缺這種會寫的人。”
田勝利認同的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高勇瞪了徒弟一眼,你這麼覺得,你這麼覺得咋沒把人弄過來?
這邊廂,丁一還沒放棄回憶,沒事時就大掃蕩記憶,到底在哪裡見過田勝利?也算是給自己找件事做,免得天天想東想西。
夜裡,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丁榮髮帶著她的親筆信和糧食去找恩師,可恩師怎麼也不肯接受。雙方你推過去我推過來,足足推了一個多小時,糧食的袋口沒繫緊,嘩啦一聲散落到地上。
她急醒了。
手背放在額頭上,定定的望著蚊香,默默的祈禱,希望丁榮發那邊順順利利。
突然,靈光一閃,她記起來田勝利了,怪到總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