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荷花給不少人牽過線搭過橋,有成功有失敗,勉強稱得上媒婆內的資深人士。
不過全都是直接和女方的媽媽接觸,由對方去做姑娘的工作,她只用負責傳達雙方的意見,再在中間轉圜即可。可偏偏丁一的親媽不在後媽不慈親爸變後爸,與後媽說了等於沒說,搞不好有戲也被攪黃。
別怪她把人想的太壞,後媽虐待繼子繼女的,她見過不止一例兩例。要不怎麼說,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是根草。
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不要太直接。
聽石家的老太太說,妹子和石誠認識,好吧,就拿這個當引子。
“妹子,你跟前面石家的大孫子挺熟呵。”
“你說的是石誠吧?見過幾面。”丁一拿著筆在紙上刷刷刷地記著劉荷花的心得體會,頭都沒抬。
“我剛才看到他了,好像放假回來看奶奶,那孩子挺孝順的。”劉荷花開始媒婆式的老生常誇。
“嗯,回來了。”丁一點點頭,孝不孝順她不曉得,但是他回來的目的她倒是知道。
“你知道?”
劉荷花詫異,石誠才剛回來不久,妹子就曉得了?這是一直有聯絡,還是一直在關注?
不過,大大的有戲呀。
興奮地把凳子朝丁一挪近一點,腦袋左右晃動打量她的神色,想從中找出點少女的嬌羞或者臉紅之類。可惜讓她失望,丁一全身心的投入到記筆記的大業中,無任何異常反應。
“吃早飯之前碰到的。”
“在哪兒碰上的?”劉荷花盡力壓住內心的激動。
“在我家……我家到國營飯店的路上。”
好奇心和八卦心作祟,劉荷花迅速在腦海裡盤算石誠從部隊到家的路線,市裡面的大路小路縱橫交錯,可是他回家最近最快的路卻只有一條。
但是,並不會經過國營飯店,更不會去到妹子家附近。
並且,記得老太太抱怨過,大孫子過來寧願被太陽曬被雨淋,也不願意繞路走那種有陰涼有遮擋的衚衕。
石家的大石頭開竅了。
荷花那叫一個激動,雙手使勁一拍,一個已經有心,只用說通另一個就行啦。
丁一嚇一跳,筆在本子上畫出長長的一筆。
“大姐,怎麼啦?”
“沒啥。”高興唄,劉荷花胖胖的臉上淨是笑。
“大姐有什麼樂事,說出來讓我也樂樂。”
“石家的老太太是個熱心人,她只有一個兒子,就是石誠他爸。石誠的爺爺我沒見過,據說挺人不錯,特別尊重女性,對媳婦好得不行,媳婦說東他從不往西,別人笑話他,他總振振有詞地說媳婦是對的。”
丁一眨眨眼睛,這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她怎麼沒發現。
“不獨石誠的爺爺這樣,石誠的爸爸也如此,特別聽石誠媽媽的話。”
“哦~”丁一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妹子,我看吶,他們老石家的男人對媳婦好的這點,能傳給下一代。”
“遺傳。”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妹子讀書多,一說就說到點子上。”
丁一在腦海中想象石誠耙著耳朵,給媳婦端茶倒水錘肩捏腿,忍俊不禁。
密切關注她的表情,劉荷花的信心瞬間滿滿,達到一百。
接下來,她重點講述了石誠的種種趣事,從中發現他的閃光點。比如,從小就是個聰明娃,當孩子王當娃娃頭,又比如,從小就勤快,爭著搶這幫家裡幹活。
總之,由三歲看老,以後定不得了。
丁一聽得津津有味,不過純粹是想知道石誠的糗事。
卻越來越驚訝,“大姐,你那時候還沒嫁過來吧。”竟知道的這麼詳細,連人家三歲不尿床都曉得。
“呃,都是聽他奶奶說的。”
劉荷花熱情半點不減,繼續給丁一科普了石誠的幾個弟弟妹妹,合起來就是,弟妹都是有文化的人,特別好相處。
說到正酣處,畢長征回來了。
丁一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去,目標人物出現,她不著痕跡的打量對方。只一個念頭,畢長征不愧是在國營飯店工作的,胖胖的身形一般家庭養不出。
“長征,這是丁一妹子。”劉荷花熱情的介紹,又轉頭對著丁一道,“妹子,我當家的。”
畢長征回來的這幾天,聽丁一的名字聽得耳朵起繭子,媳婦話裡話外的誇,還說要撮合她和石家出息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