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二沒犯事,怕你個球。
至於那個不知名的電話,都說不知名了,鬼知道是誰惡作劇。
廠長又沒有證據,上哪兒把田勝利揪出來,人家可是大記者,筆桿子隨意動動,就能讓廠長生活在人民的口水之中。
再者說,只要表現的好,哪有那麼容易被揭穿。
丁榮發也曉得,丁一無奈之下才找田勝利假扮領導,還是為了救他。如果沒有她,也許他正在北方坐牢,或著更嚴重的,已經跟爸媽團聚了。
硬著頭皮調到辦公室,可他卻死活推辭副主任的頭銜。
開玩笑,還想以後去北方多帶點貨,多撈一筆,要是當上副主任了,還怎麼跟著出差。要不是瞧在辦公室環境好,夏天有風扇,冬天有門窗擋野風的份上,他才不樂意搬。
於是乎,辦公室多了一條獨特的風景線。
丁榮發白天不是趴在桌子上睡大覺,就是兩腿伸長癱在椅子上睡大覺,至於其他人,大家都在忙,各忙各的,有的忙著打毛衣,有的忙著看書,就他一天到晚的睡不醒。
時間長了,丁榮發膽子漸漸變大,不再整天擔心這擔心那,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
沒人敢給他臉色,沒人膽敢指使他,他想幹啥就幹啥,真別說,這種日子過得舒心爽心。
漸漸的心思又活泛開來,眼瞅著年關逼近,大雪準時報道,可他不是在家裡窩著,就是在工廠裡的辦公室坐著,而荷包卻迅速的癟下去了。
這下,再也坐不住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找丁一。
丁一停頓片刻,“雪什麼時候停?”
“啊?”
“化雪的時候車不好走。”
“妹子,你同意啦?”丁榮發高興的直搓手,“等賺了錢,給阿蘭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