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誠指著紙上的大字,詢問丁榮發,又看看老秦,“他什麼時候被抓的?”
丁榮發納悶了,看這樣子認識啊,是朋友還是仇人?
要是朋友,正好可以找大石頭幫忙,他認識的人多,公an局的人都賣他的面,想必救人比他們容易的多。要是仇人,勝利同志啊,你就阿彌陀佛吧,我們也沒轍了,誰讓你運氣不好,得罪這個煞神。
聶老三大氣不敢出,那字是他寫的,雖說察言觀色是他的本事,可他真沒瞧出來這位見面就搶人的“強盜”是善者來問還是問者不善?
石誠急了,把紙直接放到丁榮發眼前,“勝利到底怎麼回事?”
就一個簡簡單單的“勝利”二字,丁榮發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原來是友軍。
友軍好啊,友軍可以幫忙,友軍能力大大的。
勝利同志啊,你可真不夠意思,這麼厲害的關係都瞞得緊緊的,早知道他早給大石頭說了,還用得著繞了老大一圈子,跟個犯人似的被人監視著跑,累死個人。
立馬坐直身體,兩手握住石誠的右手,“石誠同志,咱們都是勝利同志的好友,你可一定要幫幫他。”
“你剛才去找小丁同志就是為了這個?”
“對啊。你曉得的,妹子,不,丁一同志腦袋瓜子靈活,辦法多。”
頂著石誠殺人般的眼神,丁榮發換了個稱呼,他知道石誠不喜歡妹子跟自己往來,更不喜他跟妹子稱兄道妹。
聶老三在一旁急得直冒汗,聽到丁榮發的話,知道救兵來了,立馬抓住石誠的另一隻手,祈求般的望著他。對他而言,田勝利就是他的恩師,教他寫文章識字的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傅遭殃。
“石同志,咱們坐下好好說。”
丁榮髮指指身側的凳子,示意石誠坐著,他冷冰冰的站在面前,丁榮發覺得亞歷山大。任誰對著一張跟結了冰似的臉,都不會淡定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影響思路啊。
聶老三掙扎著要起來讓座,雖說他不認識石誠,可老丁相信他,那他就有能力救出人。
石誠一把按住聶老三,轉身從那邊拿了一個凳子,放到倆人面前,“怎麼被抓的,說清楚。”
聶老三知道的最多,可是他不會說話呀,就由丁榮發代嘴,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說了。
講了老大一通話,總結出來就是,田勝利同志寫的一篇文章,被人說他有反dong思想,然後就被抓起來了。至於更多的訊息,比如文章是啥,思想是啥,怎麼就被帶上帽子的,聶老三不曉得,丁榮發當然也無從得知。
倆人勢單力薄的,也沒多認識幾個人,想打聽訊息也無從去處。
丁榮發得知此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妹子幫忙,妹子能幫忙把他救出來,肯定也有辦法把田勝利弄出來,哪怕弄不出來,起碼讓她少受點罪。
當然,他也想過如法炮製,冒充大官給報社打電話,可他一沒有對方電話,二不清楚內情,害怕說漏嘴,到時候讓田勝利罪加一等,豈不是救人不成還把自己搭進去。況且,聶老三也不同意他那麼幹,覺得還是找妹子來得更穩妥些。
只是他沒想到,妹子今天休息,他去單位找,門衛說已經走了,回家詢問,她那個壞心的繼母冷哼一聲,鼻孔翹上天,丟下兩個字“不在”,門使勁一哐當,給他吃了一鼻子灰。
他等啊等,等到天黑,等到月亮,不,月亮沒出來,可妹子也沒回來。
好不容易聽到妹子高興的聲音,他一躍而起,準備拉著人找辦法,那塊大石頭的聲音又出現了,簡簡單單的話,低低沉沉的調,就是他,沒有錯。
慌得立馬找個地方躲起來,動也不敢動,就等著人走了,他再去敲妹子家的大門。
萬萬沒想到,還是被那個火眼金星發現了。
更加沒想到,他死活跟著自己,把自己當牛趕。
不過最意外的是,他跟田勝利是朋友。
總算沒枉費他跑了一路,雖說累點苦點難言了點,但是收穫大大的有。
石誠耐心的聽了半小時,除了知道個結果,其實啥有用的訊息都沒有,但是救人要緊。
站起身來,“這事不要告訴小丁。”
聶老三嗚嗚嗚,為什麼不告訴小丁,小丁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人,肯定有辦法。
丁榮發答應的痛快,有樣學樣的站起來,兩腿立正站好,“保證完成任務。”
“這事我會辦得。”害怕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