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如何找他?”
李尋嘆口氣:“扶搖洞天派也不過如此,告辭。”
“留步。”
“還有什麼事?”
“我用八卦五行之數算不出他的方位,但是我兒子卻可以。”
李尋哈哈大笑:“無恥之尤,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都算不出,你兒子道行還沒你高呢,他能比你強?”
陳九斤正色的搖頭:“不,你錯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我會的,我兒子不一定會。但是他會的,我也不一定會。你們祖師道天師道不是都會借天地之勢麼?為何就沒想到借人和之勢?擴充套件思維。增大渠道,這道理你還用我說麼?”
李尋也正經了起來:“你兒子學的不是陳摶老祖的術法?”
“怎麼沒學?這是基本功。但我兒子卻是高材生,自國外留學回來,又接觸了很多西方術數。”
李尋皺眉道:“東方術數都算不出來。西方術數就能算出他?”
陳九斤撫須而笑:“你著相了。正因為東方術數算不出來,所以才要用西方術數來算。”
“為什麼?”
“這個道理顯而易見。東方術數歷史底蘊極強。但卻耐不住一招鮮吃遍天啊。這麼多年下來,有卜算之法,自然是有破解之法的。古時候選墓地,用各種風水學科。尋龍找**。但誰又能想到,這倒是給便宜盜墓的了,只要學會尋龍找**,就能找到古時候富貴人家的墓**?一個道理,易卜之法流傳數千年,破解之法層出不窮,不怕你強,就怕你懂,懂了這裡邊的道理,自然就有破解之法。那麼只能用新東西來破局了。”
李尋聽後。良久哈哈大笑,滿眼譏諷的說:“可悲、可嘆。要是知道你們現在竟然用洋鬼子的小道來測算,陳摶老祖恐怕得從棺材裡跳起來掐死你們。”
陳九斤呵笑一聲:“華夏五千年,真正的得道者都會敞開門戶之見。閉關鎖國,故步自封只是自取滅亡罷了。如果你連線受新鮮事物的心胸都沒有,恐怕你的心境也只是這個地步了。東方又如何,西方又怎樣?我扶搖洞天派走的是預卜之道,只要能得到最終結果,用了什麼手段重要麼?”
李尋沉默片刻,抱抱拳:“有勞了。”
陳九斤擺擺手:“跟我下山吧。我兒子在華山腳下開了間門面,在他那去算。”
“……”
片刻後,二人來到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華山這地方,夏天遊客多。但是冬天。卻人煙稀少,現在又是深更半夜,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四兩,這是天師道的李尋。你給他幫個忙。”
陳九斤對櫃檯後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說。
陳四兩連忙站起來抱拳:“李兄有禮了。”
李尋點點頭,呵笑道:“你們兩父子這名字還真土。老子叫陳九斤,兒子叫陳四兩。”
兩父子聞言。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李尋,只覺得這人可笑無比。扶搖洞天派之人的名字,他竟然還敢拿來取笑?
九斤這兩個字其中蘊含的學問極大,包羅永珍。先是這個數字,後是那計量單位,複雜無比,也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
而四兩這個名字,比起九斤也只差一線。俗語有言,四兩撥千斤,這四兩二字其中學問也深的很。但李尋明顯是個外行,兩父子也懶得鄙視他。
“李兄,你需要我做什麼?”
陳四兩對李尋還是比較客氣的,因為天師道這個招牌太響亮。而他能被父親引下山,那顯然是許諾了什麼好處的,對待客戶要如同上帝一樣。
“幫我算個人,查一下他的方位。你爸已經算好了,西北方向,但是人沒了,又找不到了。”
李尋找個地方坐下,隨意的說。
陳四兩想了想,找出一個筆記本來,詢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張珏。”
“多少歲了?”
“這個不知道,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二十來歲。”
陳四兩想了想,又問:“是否婚配?”
李尋愕然,我讓你算方位,你問這個幹啥?但還是如實說道:“他身邊有個女伴,是遊屍。很漂亮,看起來像是他的女人,但我沒聽說過他結婚了。”
“遊屍?”
兩父子一齊驚呼,然後面面相覷,心裡緊了緊,身邊還有遊屍,那就得警惕了,報復起來可不得了啊。遊屍對於李尋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那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是恐懼。
陳四兩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