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當眾說什麼,因為在立場上自己和林韻是一夥的,如若當眾指責林韻,張珏更做不到。即使明知林韻做的不對,太殘忍,可張珏也只能和她站在統一戰線上。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指的便是你能時刻搞清自己所處的地位,那麼現在,張珏的地位就是和林韻是一夥的。
“小魚兒,事後替我向你家人說聲抱歉,你這個姐姐心性不穩定,酷愛殺人。你哥哥沒事兒,只是受到了驚嚇,好好調養就沒問題。那幾個保鏢,恐怕得殘疾了。我現在救你爺爺,實在抱歉。多餘的我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了。”
於詩婷的腦海裡,忽然響起張珏的聲音,心中大驚失色。左右看看,卻見張珏看著自己,心裡稍安,但卻震撼無比。傳音?這是小說裡出現的千里傳音麼?張珏哥,到底是什麼人?(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盆血
張珏也沒工夫再墨跡下去,看了眼病床上的老頭。微微皺眉,心道這老漢年輕時做的孽太惡毒了,老來的報應竟然這麼大。
卻見老頭現在瘦如枯骨,一米七幾的個頭,瘦的猶如干柴棒子,體重估計還沒有六十斤。
在床上躺了兩年,肉都睡爛了。背上的肌肉因為常年不動,常年血液不流通,已經是死肉了,蛆蟲不斷的從背部往出來爬。
兩條腿也是一樣,因為長期臥床,大動脈估計已經壞死的差不多了,腳掌浮腫,大腿就像是放了氣的皮球一樣,乾癟了下去。索性肉沒爛,還有重新下地的可能。
多餘的不必過多贅述。
張珏輕聲道:“你應該聽得到我說話吧?眨眨眼睛。”
張珏言罷,於家人都大驚失色,聽得到說話麼?不可能啊,老爺子臥床兩年,如果不是有心跳,和死人也差不多了,能聽到外界的聲音麼?
奇蹟出現了,兩年來,任憑於家人如何呼喚,都沒有動靜的老爺子。在聽到張珏的聲音之後,眼睫毛開始輕輕顫抖。
然後,竟然流出了淚水。
張珏摸了摸他的額頭:“別哭,吊你兩年的命,是想讓你為曾經做下的惡果償還。我知道,這樣活兩年,其實不如一死。但因果迴圈,報應不爽的道理你應該也知道。你更清楚,如果沒有我插進你心臟裡的幾根針吊著你一口氣,你會死的有多慘。”
報應?心臟裡還有針?
於家眾人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暫且忽略了林韻那一茬,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張珏。
我們怎麼不知道老爺子心臟裡有針?那麼多儀器給他檢查,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心臟裡有針?這針插進心臟裡,還有吊命?
但是張珏說老爺子是遭了報應。於家人就不爽了,不爽是不爽,現在他們可不敢隨意說話了。那個姑娘太殘忍。
張珏脫掉風衣,挽起袖子,將就那溼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後悔了麼?想懺悔麼?”
老頭的雙眼眼淚嘩嘩往出來流,猶如湧泉一般。看起來頗為慘烈,可憐的聞著落淚。
“好,那我就救你一次。”
張珏說著,指了指於家眾人:“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往前走一步。”
於詩婷毫不猶豫的上前一步,於父猶豫了片刻也上前一步,那中年男人臉色有些糾結,卻始終沒有上前。
張珏皺眉看著他:“你和這老頭什麼關係?”
那中年男人張張嘴吧,吶吶道:“我是他大兒子。”
張珏臉色一沉:“那你為什麼不上前?”
此言一出,於詩婷和於父兩人都有些怒意了。
中年人又猶豫片刻。訕訕的上前,有些膽戰心驚。
張珏冷哼一聲,端來一個洗臉盆,指著這盆說:“你們自己放血,把這盆裝滿。”
三人一聽,差點暈了過去,把盆裝滿?這得多少血啊。
於詩婷猶豫的看了張珏一眼,張珏給了一個鼓勵的目光。得到這個目光,於詩婷便再不猶豫。找到一把水果刀,在母親的驚呼聲中,當場劃破手腕。
於母心痛的說:“小魚兒,你……”
很想說,冷靜,不要被騙了。這算哪門子救人的辦法啊。和巫術又有什麼區別?
但是她不敢說出來。
奇怪的是,小魚兒劃破了手腕,血卻不怎麼流。按理說手腕被劃破,該當血流如注才對,可這卻像是打液體一樣。只是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於詩婷看了眼林韻那委屈的表情,又看了眼張珏,心中知道,這是張珏哥給我走後門了吧?
心中有些溫暖,雖然張珏哥來勢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