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回去,我得看看這次盛況。”
他其實挺害怕張珏的。
旁邊的牛局長眼睛一動,小張?
低聲問道:“你認識張珏?祖師道張珏?”
徐茂海道:“恩,我認識張珏,但不知道什麼祖師道。”
張珏聽見電話那頭說話的聲音:“誰?是誰在說話?”
“噢,小張,是個姓牛的先生。”
說了一聲,徐茂海走到一邊,壓低聲音道:“我不認識他,可他竟然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來。他還勸我回去,給我羽絨服,我估計是朋友,不會害我。”
“姓牛?你把電話給他。”
牛局長笑眯眯接過電話:“你好,張珏。”
一聽見這聲音,張珏心裡立即確定了,牛局長,是牛局長。
張珏不知道地藏王菩薩那聲重來,是否改變了牛局長,是否讓老牛的記憶也沒有了,是否讓老牛也重來了。
試探的問道:“你,你認識我?”
牛局長呵笑道:“忘記自我介紹了,鄙人是國安局的局長。你好,祖師道。”
果然,那聲重來,將老牛也改變了。他也重來了。
畢竟是和他並肩作戰過的,張珏知道牛局長這個人粗中有細,有勇有謀,也很夠義氣。
“幸會幸會。”
“咦?你知道我?”
“沒有。”
“噢,我怎麼覺得和你說話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呵呵,是吧?”
“哈哈哈,是相見恨晚啊。放心吧,既然徐茂海是你朋友,那麼我幫你照顧他吧,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
張珏心裡舒了一口氣,老牛護徐茂海的安危,恐怕徐茂海想出事兒也難。
“那便多謝了。”
牛局長驚奇道:“你竟然真的相信我?”
“信!”
“呵呵,好。那我就不辜負你的信任。外界都傳言,你在歐洲,現在顯然是在附近啊。嘖嘖,恐怕即將到來的決戰。會比我想象中的更精彩啊。你這是把李尋算計到了骨子裡啊,厲害,佩服,裡邊果然是有陰謀的。如果我沒猜錯,屈翔其實也沒死吧?”
牛局長壓低聲音說。
張珏呵呵一笑。不予作答,只道一聲:“謝謝牛局長了。”
言罷,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收了線,將手機調成靜音,張珏摸了摸身後的君子劍,看著前方朦朧一片,喃喃道:“要玩下雪麼?呵呵,那就讓雪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說完,身體化為一道殘線,急速向著決戰之處座標G2079平原飛速而去。
棺材裡。屈翔冷的嘴皮子不斷的顫抖,他把空調開到最熱,可依然抵擋不住這刺骨極寒。
如果有人有溫度測量儀便會發現,此間的溫度已經到了零下三十二度。
這種溫度到底有多可怕,說數字沒人能夠直觀感受到。
只說這種溫度造成的後果,那便是一切活物,只要站在原地超過十分鐘不動,那麼便永遠也動不了了。
吐口唾沫出去,還沒落地,唾沫就結冰了。
臉只要露在外邊超過半分鐘。面板就春了,開始乾裂,往下掉死皮,然後滿臉開始結冰。眼睛裡也結冰。
如果手指或腳趾,這些神經末端部位暴露在空氣中超過五分鐘,那麼血管和神經就會壞死,就需要截至才能保命。幾乎可以當場手術,連麻藥都不需要,一刀下去。人連疼痛都察覺不到的。血都不會流出來的。
這就是零下三十二度的極度冰寒!
牛局長現在就只穿了一件報喜鳥的紅秋衣,只穿了一條藍色白條紋的老式秋褲,為了禦寒,將秋褲扎進襪子裡。把身上的毛衣、襯衫和西褲,全部都給徐茂海穿了。
徐茂海現在活脫脫的一個大粽子,每一步都邁的極度的艱難。他後悔了,早知道聽牛局長的話,不來湊熱鬧了。
他現在終於體會到牛局長的那句:“你會凍死的。”並不是開玩笑。
可是後悔也晚了,現在要是沒有老牛罩著,徐茂海就算原路返回,走不到一百米,就會昏厥,然後倒地就此長眠。
而那些看熱鬧的登山者,讓徐茂海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在這種奇寒之下,各色隱秘手段層出不窮。
有些走幾步就停一會兒,擺出一個練拳的姿勢站定片刻,又開始繼續走。
有些走一段距離之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