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日本兵的日記裡說過,君子劍曾經被某位大將得到,然後又埋葬了。所以張珏就想到,這個女人該不會是那日本大將的後人吧?
高田惠子會讀心術,雖然張珏是一團迷霧,可她站在他面前,那麼就是站在迷霧之中。讀心術是一門科學,並不是玄學,是從面部表情以及細微動作來讀懂對方心中想的什麼。這需要極高的心理學造詣。
即使高田惠子算不透張珏,可算與占卜是天道玄學。而這讀心術,卻是正兒八經的科學。一個唯心,一個唯物。
“不,你不要想多了。我不是你所想的人。”
張珏一驚,面不改色的問:“我所想的人是誰呢?”
“呵呵,這個我不知道。但我卻不是你所想的那人。”
“那你是誰?”
“您知道八岐大蛇神麼?”
張珏一愣,看著那隻依然擺在自己面前的玉手。呵呵笑著握了上去:“你好,初次見面。”
高田惠子反倒驚愕了,看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心中疑惑難道他知道?
正疑惑之中,看了眼張珏。卻見張珏眼中猛地閃過一道精光,刺眼之極。看見這精光,高田惠子只覺得腦海裡嗡的一聲,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是片刻,卻又驚醒,渾身上下出了一層冷汗,心中訝然張珏的手段,那竟然是控制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這是怎樣一雙眼睛啊?震撼來源於未知,李尋也會這一招,但是高田惠子卻沒嘗試過。再一個。李尋對心理學造詣不深,只會野蠻的用神目通。而張珏使用之前,從不會野蠻使用,而是用語言挑撥的你心神失守,在你注意力很集中或者很分散的時候使用這一招。
清醒過來不敢去看張珏,心中滿是驚恐,卻見張珏依舊握著自己的手,聽他自言自語:“有點意思。”
什麼有點意思?
高田惠子滿心疑惑,又看了看抓住自己的那隻手,心中竟然起了一絲波瀾。俏臉情不自禁的一紅,連忙把手抽了抽。
張珏也感受到了不妥,笑著道:“不好意思。”
放開手,又看著高田惠子。滿臉迷惑的想著什麼。
高田惠子鼓足勇氣看了張珏一眼,見他灼灼看著自己,心中波瀾更多,竟然不自覺的有些心慌意亂。
“你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
高田惠子點點頭,又問道:“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
“你知道了什麼?”
“沒什麼。”
“……”
高田惠子嘆口氣,無奈的將額前凌亂的髮絲撩到耳後。不敢再去看張珏,生怕又看見那雙眼睛。
剛才發生了讓張珏措手不及的一幕。
卻是將高田惠子控制之後,張珏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高田惠子臉色變白,恍惚間,張珏竟然看見她的臉變成了一個蛇頭,把張珏嚇了一大跳,還以為這是妖怪。
而高田惠子卻回答:“你猜。”
張珏一愣,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轉眼一想就又明白了,高田惠子恐怕是和東北那邊的出馬弟子一樣,身後有高人。或者說是,她的身體裡住了兩個不同的靈魂。另一個靈魂極其強大,竟然能抵抗自己神目通的攻擊。
張珏還要問話,高田惠子竟然又說話了,是一種滄桑的聲音,有點陰森森的:
“小朋友,探聽別人的心靈很不禮貌,你以為有了神目通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這個世界上,可不僅僅只有你們祖師道啊。看在我徒兒對你沒有惡意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句話:世界很大,你看見的只是你看見的,你聽說的只是你聽說的,你知道的,那也只是你以為。再見。”
高田惠子說完這番話之後,臉色又恢復了正常,徹底擺脫了神目通的控制。
張珏驚愕了良久,這才說:“有點意思。”
張珏很肯定,高田惠子的狀態,和東北那邊的出馬弟子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高田惠子很強。
東北那邊的出馬弟子拜的是狐仙、黃大仙、祖師爺、家裡長輩。
而這個女人,拜的卻是一個蛇神。
張珏對八岐大蛇略有耳聞,是日本的鎮島之神。傳說遠古時期是水害,有八個頭八個尾,愛喝酒。後來被須佐之男斬殺。
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活著,現在還能見到拜他為師的弟子。
“我問你一件事啊。”
張珏說。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