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陳楚心知,那時他如果離開捷華廠的話,絕對找不到像李松這樣的好師傅!
但重生回來,他還需要忍嗎!?
“小老闆,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是你說按淺綠色的那條樣版洗水的。”陳楚坐正身子,嘴角間現出一絲輕蔑的笑容:“看來,小老闆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
張子宏的嘴角間,臉色微微一挑。他猛地裡站了起來,正要發火,突然間看到走入辦公室那個人,臉上怒色微微減退,道:“爸,您怎麼來了?”
辦公室的門口處,一位年紀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身材微胖,濃眉高鼻,面容間和張子宏隱隱有二三分相似。他穿著合身的休閒衫衣和黑色牛仔褲,緩步地走進辦公室。
看到這個人,陳楚的眉頭輕輕地挑了起來。
這位是捷華製衣廠的老闆張海潮,他的年紀已經超過五十歲,不過因為保養得好看起來比真實的年紀要年輕一些,二十年前,正是他白手起家創立了捷華製衣廠。
作為製衣廠的創始人,張海潮對製衣廠可是真的下了不少心血。在陳楚記憶裡,每天早上,張海潮就會到車間巡視檢視貨物的生產和質量及時發現問題,老闆這樣用心,下屬的幾位車管也不敢大意,對貨品的要求自然更加的嚴格。捷華製衣廠製造出來的牛仔褲,在行內口碑還是不錯的。
張海潮緩步走入辦公室間,一步一步極有氣度。作為一位手下有五百工人的大廠老闆,張海潮非常注重自已一言一行的,養移氣、居移體。當年的張海潮,可是極有氣度。
“這是怎麼回事?”張海潮的聲音,不疾不徐,他看了一眼泰然坐在沙發上的陳楚,又看了一眼張子宏,道:“子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子宏臉上因憤怒而潮紅的臉色,減退了大半,他的眼睛微微閃爍,不太敢直視著父親的眼光。
“爸,是這樣的。”張子宏的聲音,微帶恭敬,道:“昨天晚上,我有事外出,洗水廠的人過來收貨拿板時,小陳把板拿錯了,我叫小陳拿深藍色的褲版給洗水廠,但是,小陳卻拿了淺藍色那條給洗水廠的人。”
張海潮的眉頭,微微凝起,臉上現出極度不悅的神色。
這樣的錯誤,實在太低階了!
一共才兩條板,竟然都可以拿錯。這算是什麼事?
張海潮看著陳楚,不怒而威,道:“小陳,子宏說的都是真的嗎?”
陳楚輕輕地笑了,他搖了搖頭,道:“老闆,您覺得我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嗎?昨天晚上,拿褲版給洗水廠的人前,我可是打過電話問過小老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