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本是陳老闆啊……這麼晚了,陳老闆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電話的對面,很快就傳來了巫驍的聲音。
“巫老闆,你好。”
“陳老闆直接叫我伯父可以了,不用那麼生疏。”電話中,巫驍穩重的聲音,隨著一陣猜酒的聲音傳過來。
在聽到這個聲音後,陳楚輕輕地咦了一聲。
“伯父,你現在在喝酒嗎?”
“嗯,是的,今天是高中同學聚會,和同學們喝了一二杯酒。”巫驍的聲音,在電話對面傳過來,他的鼻子好像顯得很重的樣子。
然後,就在聽到他的這個聲音以後,陳楚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
在前世的時候,陳楚認識巫驍的時候,已經是三年以後的事情。
那個時候,因為高血壓引起腦溢血的後遺症,巫父已經不得不靠著輪椅度日。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陳楚看到的,是一個頭發花白,臉容削瘦,行動不便、口齒不清的小老頭。一位白手起家的商人,那時已經變在一位衣食住行都要保姆照顧的病人。
雖然說手腳不便、口齒不清,但巫父在那時候思維還是十分清晰。他和陳楚之間也是偶然有交談。那年在陳楚上門提親時,巫父還是持同意意見。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巫母,是不會聽從一位病人意見的。
“伯父,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
陳楚出聲問道。
陳楚想到巫夏婷曾經二三次提到過的一件事。
她曾經有那麼二三次提到過,父親是在二零零七年時八月份時腦溢血的。因為有高血壓的原因,巫驍一直較少喝酒,那怕就是到了酒桌之上,也是意思意思一下。
但是,就在那一年八月份,巫父去參加了一次聚會。
而就在那一次的聚會之中,斬為興奮的巫父喝了很多酒,醉得不醒人事。
送他回去的司機,就是把他扶在後面,也沒有留意什麼。
一直將巫驍送回到家中時,司機才發現自已老闆好像不太對路。才匆匆地將自已老闆送到醫院。
用巫夏婷的話來說,司機送巫父到的時機,是一個不最好也不是最壞的時候。
用醫生的話來說,要是再遲二十分鐘才送過來,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將巫父搶救過來了;但是如果能早半小時送過來,將溢血早一點散開的話,最多就是住院一段時間,說不定一點後遺症也沒有。
陳楚想了一下。
今年不還是七月三十一號嗎?
巫父應該不會是在這一次的飯局當中出事的吧?
“哈哈,陳老闆,我身體感覺很好啊!”巫父的聲音,依然顯得十分洪亮。
“你沒有頭暈的感覺?”
“剛剛喝了一點酒,的確是有點頭暈。”巫父笑道:“陳老闆現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伯父,我聽你的聲音和上一次好像不太一樣,你的手或者腳有沒有發麻?”陳楚又問道。
“剛才在那坐了一會兒,腳確定有一點發麻。”
巫父的聲音微微含糊:“奇怪,陳楚,還真的是讓你猜對了,左手的手指好像真的有一點麻木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在電話的這一邊,陳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顯然,巫父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某種症兆了。如果再不採取行動的話,說不定巫父今天晚上還真的會出現。
“伯父,你的聲音好像不太對。要是可以的話,你現在馬上去醫院吧。”
“去醫院?陳老闆你在說什麼?不好意思,我的朋友現在正在敬酒,真的是很不意思,陳老闆要是沒有什麼重要事的話,我先掛掉電話了。等一下我再打電話回去給你。”
電話對面又一次傳來了忙音。
等一下再打電話回頭?
陳楚的心頭,卻是現出一絲苦笑之色。
要是再等一下的話,說不定巫父已經沒有機會再打電話回來了。
巫父現在已經差不多喝醉了。
想到這裡時,陳楚沒有再拔打巫父的電話。
相反,在這個時候,他又一次地拔打了巫夏婷的電話。
嘟嘟……
一陣忙音以後,對面的電話終於有人接聽。
“陳楚,我告訴你,不要再打電話騷擾我的女兒!你要是敢再打電話過來,我馬上就報警!”一接通電話,在巫夏婷輕聲叫嚷中,傳來了巫母略帶著氣急敗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