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農婦正圍著許地生,你一言我一句地爭吵著。
“老闆,你剛才摸了我的菜,這菜被摸壞賣不出去了!”那位是一位三十多歲,身形豐滿村婦。她的聲音帶著如銳器般的尖銳,又像是重高音般似的。
“這些菜你要全部買下來!”另外一位村婦卻是附和道。
“二塊半錢一斤,老闆,這個價格不貴啊!”一位農婦勸說道。
陳楚走到工業區門口處,對許地生道:“許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位村婦圍著許地生吵鬧得更歡。許地生只好提高一下聲調,對著陳楚差不多喊起來。
“還能是怎麼回事?我剛才摸了一下這棵白菜,她就要我把這一擔三十多斤白菜全部買下來!”許地生罵了一句娘,道:“二塊半一斤的白菜,她們這客宰的比海南三亞還要狠!”
二零零五年,二塊半錢的大白菜放在羊城市場已經算有一點小貴,更何況在花蘭縣這樣低消費水平的地區呢?
“各位大娘,你們走吧!我們以後是不會再買你們的菜!”陳楚也是提高聲叫喊道。
相比起華姨彙報的蔬菜採購價格,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離譜了!
“老闆,你們在這裡開廠的,那一個不是身家幾百萬的?不就是幾十塊錢的青菜嗎?跟我們這些農村人計較什麼?”一位四十多歲的村婦轉過頭來,皺著眼角現出魚尾紋向陳楚笑著出聲道。
她咧開嘴,露出的一個大板牙已經崩掉一邊,笑起來就像露風一樣。
看著那一雙眼睛,陳楚心中就是一冷。
從她的眼中,陳楚似乎讀出貪婪。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一位三十多歲老闆也是走出來。
和陳楚一樣,這一位也是從珠三角到來的投資商,寒姓。他穿著淡灰色大衣和黑色褲子,蹬著一雙嶄新的黑色皮鞋,行走間有一種虎虎生風的感覺,來到陳楚身側後,他看著正和趙老闆爭吵的四位村婦,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叫嚷道:“許老闆,不就是多十幾塊錢嗎?你給她們不就行了嗎?大清早的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成什麼樣子?”
“寒老闆,錢不給給她們!”陳楚看著寒老闆,提出反對的意見:“這錢要是給她們,以後我們就不得安寧了!”
“為什麼?”
“寒老闆,我們工廠離縣城比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