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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說是讓她隨性,她還真的進入了小助理的角色。

祁敘無奈,看在她期待的眼神這麼真誠的份上,他一聲不吭地走出了電梯。

傅薇覺得他這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還真是讓人沒辦法。

好不容易拿好食物,找到位置坐下。傅薇從包裡拿出一疊列印紙,低頭一張張地翻著。祁敘食之無味,寒著臉看著認真閱讀的傅薇。

她看起來很沉浸於這幾張列印紙,纖細的手指握著叉子,緩慢地旋轉,慢慢往嘴裡送。全過程裡,她的眼睛裡只有紙上的白紙黑字,連咀嚼的動作都是輕輕的,顯然完全在專注於食物以外的東西。

對食物都如此,對他……就更加沒有任何目光接觸了。好像她對面坐著的只是一團空氣。

空氣先生終於放下了叉子,兩手抱著手臂,用凜然的目光注視著她:“你在看什麼?”

“注意事項啊……”傅薇頭也沒有抬,依舊緩緩地往口中送了口意麵。

她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工作,以前雖然有在電視臺任職,但也只是坐辦公室寫寫文稿,從來沒有去錄影棚打過下手。突然之間讓她過去,她還真的不知道助理需要做什麼。死馬當活馬醫,乾脆去Google上下了些類似拍攝流程的東西。好歹有個準備,不會手忙腳亂。

傅薇一邊看,認真地提問:“以前是誰跟你一起來的呀?”

“製作方會安排人手。”

“唔。”傅薇合上紙,還是一團迷糊,感覺還是對錄影沒什麼概念,“那我到時候需要做什麼嗎?”

她對待工作的態度一貫認真盡責,即便是從天而降的奇怪工作,她也希望不要出什麼差池。從小養成的完美主義強迫症,讓她在心裡沒底的時候覺得異常不安。

祁敘的臉色仍舊不好看,顯然有些不耐,聲音淡漠:“你只需要,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最好是正中央。”

“為什麼一定要是正中央?”傅薇皺了皺眉。

“別的地方也可以。”他淡淡牽了牽嘴角,“總之,坐在一個我能輕易看得見你的地方。”

“……這樣有什麼特殊作用麼?”

“沒有。”面對她求知慾旺盛的眼神,祁敘反而拿起叉子自顧自地用餐,彷彿漫不經心,“錄製時間是三個小時。其中大部分是主持人在進行不專業的技術分析和不負責任的吹捧,並且會有各種拍攝間隔浪費所有人的時間。所以,我需要讓我的心情保持愉快平靜。這就是你的作用。”

“哦……”為什麼,總有一種被調戲了的錯覺呢?

當然,祁敘的話其實也沒有錯。

到了現場之後,傅薇才充分意識到了,除了當一個安靜的觀眾,她真的沒有什麼工作可以做。陪祁敘在休息室坐了一會兒,他一直仰靠在椅子上翻閱《E財經》的最新刊,目光專注心無旁騖。傅薇還沒有購置一部新手機,坐在軟凳上百無聊賴,連個娛樂用具都沒有,只好又把中午已經翻得爛熟於心的流程看了看。

雖然是春天,休息室裡仍舊打了空調。傅薇覺得有些悶,乾脆推門出去透氣。

剛一開門,就見到了姍姍來遲的金禮恩。

傅薇握著門把手,僵了一僵,職業化地向她微笑一下:“你好,金小姐。”據聞,和什麼樣的人相處,人也會不知不覺地向同一種相處模式改變。也許是習慣了金禮恩的禮貌矜持,傅薇和她打招呼的樣子都變得異於平常地程式化。一絲不苟,卻透著隱隱約約的疏淡。

沒想到,金禮恩卻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低頭從傅薇讓開的那條道上透過,沒多寒暄就進了門。只留下一個和平時一樣穿著職業套裝的背影。

傅薇有些詫異,呆站在門口。方才金禮恩的臉色很不好看,眼袋下垂,微微發青,眼睛裡也布了些許血絲,即使臉上遮了薄粉還是看得出她的憔悴。

平日裡那個叱吒商場的女強人,那個儀度大方的金家大小姐,那個張弛有度的職業麗人,此刻居然會顯露出如此狼狽的疲態。

聯想起昨天她還謙和有度地來把金嶽接走,今天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家裡出了事?

傅薇無意唐突,稍稍困惑了會兒就往外走,還替她帶上了門。

她在錄影棚外閒逛,半發著呆。

迎面走來一個扎著馬尾的年輕姑娘,向她揮了揮手,高興地打招呼。

傅薇抬頭辨認了一會兒,一張很面生的臉,應該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她輕聲回了個招呼,眼神詢問。

那位自來熟的姑娘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