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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即把門敞開給傅薇讓出一條道,自己卻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傅薇愣愣地目送他消失在樓道盡頭的高大背影。身後適時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傅小姐?”

她回過神,付其譽已經坐到了他們例行談話的位置上,一件大圓領的卡其色毛衣,嵌在石青的沙發椅裡,看起來像某種冬天的常青植物,似乎一如往常。

傅薇掛起包,略顯僵硬地笑著打了個招呼,在他對面坐下。

她沒有追問剛才的陌生男人,直接拿出羊絨封皮的筆記本,進入狀態得很快。談話進度已經進行到付其譽的舞蹈學習生涯階段,他配合一些鹹淡合宜的玩笑,把原本枯燥的艱辛學習生活敘述得輕鬆而有趣味。傅薇配合地偶爾被他逗笑,認真一一記錄。

過了兩個小時,她開始下意識地看錶。

付其譽的觀察力很好,善解人意地問她:“我們的談話干擾到你的全職工作了嗎?”

傅薇不否認,歉意地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付先生,我只請了半天假期。”

他十指相纏,向後靠上椅背,和善地向她一笑:“沒關係,我們的時間很充裕。”

她沒再多糾纏,爽利地道別:“那,晚上見。”

傅薇拿起包出門前向他揮了揮手,這才第一次仔細看清了他的臉色,比往常還要蒼白一些,溫和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讓那雙眼睛看起來深邃而幽黯,像一潭冬夜的湖水,明澈而沉寂。

付其譽的身上總有一種病態的親和。傅薇一愣,沒多想,轉身扣上了門鎖。

走在寒風凜凜的人行道上,傅薇思考著是坐軌交回公司,還是走到前面的路口打的。祁敘曾經提議過給她配一輛車,但她在經濟問題上一向獨立,並且懶於考駕照。犯懶的代價是,雙頰凍得通紅,額頭被冷風吹得有點頭疼。

感冒好像……更加重了。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一震。傅薇無奈地把剛剛捂暖的手從口袋裡伸出來,螢幕上依舊是熟悉的聯絡人:“四十一還是六十五?”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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