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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到的凌厲,漠然看著她:“終審稿裡你的那篇是怎麼回事?連引用資料的來源都不復核一遍,這是你的工作態度?”

他的聲音不大,卻冷峻,聽得出他很生氣。

“所以你急著回來就是對我發火的?”傅薇深呼吸了一回,語氣尚屬溫和。

祁敘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這種低階錯誤不值得引起我的重視。”

在工作上她一向很順從,況且這回是她的錯。她壓下怒火,向他認錯:“是,我以後會注意。”

“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你的業餘愛好,是否影響到了你的工作水準。”

傅薇皺起眉頭:“這是私事。不要妄圖用上司的名號在私人生活上壓我一籌!”

右下腹一陣痙攣,劇痛讓他眉間不自禁地斂起。他的聲音依舊平穩,卻益發低沉嚴厲:“沒有公事公辦的上司能准許你工作日只出現半天。”

手裡的排骨湯總算涼透:“我說過我可以辭職。”

“如果你永遠不懂得如何對自己的工作負責任……”冰冷沒有溫度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他終於虛弱得說不出話。傲慢的鱷魚先生終於失去了他的尖牙。

傅薇目光一凝,焦急的神色一閃而逝,恢復了薄怒的臉色:“所以?然後?”

祁敘默不作聲。

傅薇鐺地一聲擱下湯碗,抱起她之前放在沙發上的毯子往他身上一堆:“既然你這麼懂得對自己負責任,今晚就睡這兒吧。好自為之!”她很少有衝祁敘發火的時候,熬過夜的嗓子發乾,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僵冷而憤懣。

話音未落,說話的人已經快步走上了樓梯,消失在弧形轉角處。

作者有話要說: 不作死就不會死…………

祁先森,你又作死了_(:з」∠)_

☆、第七章 慣性妥協

傅薇三兩步踏上樓梯,突然又頓住,面前是沉寂的夜色,摻著黎明的微光。她在昏暗的光線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下了樓。她板著臉路過沙發上的人,快速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機:“不行。”撥下三個數字,自言自語似的,透著怒氣,“你這樣必須給我滾去醫院。”

把祁敘在醫院安頓好時,已經天亮。

急診醫生揪著她這個家屬發火:“病情這麼嚴重,為什麼現在才送過來?”

傅薇抿著唇,像一個挨訓的學生家長:“他剛從H市回來……會不會有併發症?”

“H市?”年近五十的醫師看起來極為憤怒,“你們是怎麼看管的病人,這種情況需要馬上手術!”

傅薇深吸一口氣,說出了一句一定會捱罵的話:“他希望保守治療。”

在科室裡被進行了一大波醫療常識教育之後,主治醫師總算同意保守治療,因為在H市接受過初步診治,他開了幾瓶第二天用的點滴和藥物,氣憤地送走了這個不負責的病患家屬。

忍耐了很久的傅薇走出科室,長出一口氣,拿著單子辦理住院手續。一一料理完,把藥送去祁敘的單人病房。她沉默地收拾著從家裡帶過來的生活用具,有條不紊地放進抽屜和衣櫃裡。一切就緒,她一言不發地轉身出門。

祁敘漠然看著傅薇忙碌的身影,在她開門時把她叫住:“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決定。”在一個只有狹窄單人床的地方,他不認為自己可以保證應有的睡眠質量。另外,走廊上經常有奇怪的鬼哭狼嚎。

傅薇背對著他,攥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手心,“你還想怎樣?”

“顯然你沒必要自作主張,這違揹我的意願。”

“那你的意願是什麼,在家躺著?”

祁敘不再說話,漠然躺在白色的床單上,好像生病的不是他一般。

傅薇忍無可忍地發作:“你要自己做主是不是?好啊,從現在開始,你愛去哪裡就去哪裡。”她臉色陰沉,一句話都不肯多說,摔上了門。消毒水味濃重的走廊裡,推著輪椅路過的護士對她皺緊了眉頭。她輕輕彎腰說了聲對不起,拎著包快步跑出了住院部。

到住院部大樓外,她俯下身子喘氣,眼角已經滲出了眼淚。

包裡的手機突然瘋狂地震動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傅薇接起來,木然地“喂”了一聲。

聽筒裡的聲音帶著雀躍:“嗨,薇薇,很抱歉隔著時差打擾你,這個點你還沒睡醒吧?我收到了你的簡訊,但我的手機在這邊不知道為什麼沒法打電話,只能用當地電話打給你……負責任地告訴你,我的行程提前,小年夜就能回來!”

傅薇聽出對方的聲音